秦興領令著手明察暗訪,動用了幾乎全太原暗線,終於把藏在青樓裡的吳孟明給翻了出來。
“老子知你怕死,但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即便太原城保不住,城破之際老子也能護你周全,可你他麼的竟然趁著賊軍攻城之際企圖買通守兵逃生,堂堂錦衣衛要趁亂逃離,知道會造成多大影響麼?吳孟明你此舉已有亂軍心之嫌,便此一條咱家都能砍了你!”
“大人啊,嗚嗚嗚,卑職是怕死啊……”吳孟明此時算是不要臉皮了,就那樣躺在牆邊哭的那叫一個慘。
“哼,你何止怕死,更是貪得無厭,跑前還敢偷銀車,你說咱家要砍你幾次方能泄恨”常宇氣不過,抬腿就給他一腳。
這世上敢揍錦衣衛指揮使的恐怕除了崇禎外也就他了吧。
“那銀子是卑職應得呀……”吳孟明一臉委屈,哭的像個孩子。
“你特麼的……”常宇氣不過又抬腳,吳孟明嚇的蜷縮一團。
“吳孟明老子告訴你,咱家知道你奉皇命監視我,但老子堂堂正正,問心無愧,可你的把柄咱家現在攥著呢,隨時讓你死的不能死,便是現在宰了你,回頭聖前都有說辭”!
一聽這話吳孟明嚇的頓時停下哭聲,蹭蹭蹭爬到常宇跟前抱著大腿道:“大人,卑職出京以來鞍前馬後,唯您馬首是瞻,可沒得罪您啊,您讓卑職殺薑瓖,卑職乾了,您讓卑職去搶潞王……”
他是真的怕了,的確如常宇所言,想殺他太簡單了,便是一個惑亂軍心便能殺他,再不濟就說賊軍攻城時被流失所傷殉國……
砰的一聲,常宇把他踹出數米,走到跟前彎下腰壓低聲音:“誰他麼的讓你殺薑瓖,誰特麼的又讓你搶潞王,吳孟明你要給咱家潑臟水麼?”
“哦不不不……”吳孟明自知失言,使勁的揮動雙手。
“再告訴你一次,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皇爺讓咱倆死那是天災,若是因你胡言亂語獲罪,死之前,咱家一定拉你墊背!”常宇恨恨道。
“是,是,卑職知道了”吳孟明頓時冷靜下來!
“廠督大人”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騷動起來,隻見賈外熊出現在門外。
常宇眉頭一挑,走到門口,賈外熊低聲說了幾句,常宇臉色一變。
隨即轉頭對房內的吳孟明道“沒咱家命令你敢出這青樓一步,打斷你的腿”說完快步離開。
“看個求!”出了房門,見賈外熊賊眉鼠眼的四下看來看去,常宇抬腿給他一腳。
眾人匆匆離去,四周那麼多青樓看客無人敢喘一聲粗氣。
能讓常宇匆匆離去隻有一件事,賊軍異動。
就近從東門上了城,常宇快步走到城垛跟前,麵色一沉,隻見從正南方一條火龍蜿蜒而來望不儘頭。
此時官兵也正在調動,城牆上擁擠不堪,常宇翻身上馬直奔南城而去,馬前錦衣衛開路:“廠督在此,速讓道……”。
剛過東南角樓,常宇再次探頭,不由深吸一口冷氣,城南無數火把在晃動,像夏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密密麻麻,由南湧來,又分支東西。
大手筆呀!
常宇暗歎,打馬繼續朝大南門奔去,剛過承恩門突聽胡嶺一聲驚呼,指著正北:“廠公快看”。
常宇順著望去,遙見北城鎮遠門上燃起了篝火,那是警報。
賊軍這是要包圓了?常宇心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