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清想了:“,闖賊東征時,從蒲阪(今永濟)渡黃河然後沿著黃河北岸一路東來,先占領懷慶,衛輝……然後調頭北上,那他回去自然也是順著老路了,花馬劉在開封渡河,往西便是懷慶府,往北就衛輝府……我猜他一定會在衛輝府等著”。
高傑先是一怔剛欲問他為什麼,不過隨後反應過來,嘿嘿道:“是我我也去衛輝府等著”。
劉澤清哈哈大笑:“可不是呢,瘦死駱駝比馬大,擱誰誰不去呢”。
“過了廣平府南下就是彰德府了(安陽)然後往西就是衛輝,劉大人,咱們可得抓點緊啊,彆盯了一路最後便宜彆人了”。高傑冷笑,劉澤清微微點頭:“各憑本事吃唄”。
劉良佐躊躇滿誌,高傑和劉澤清磨刀霍霍,李自成尚自負慢慢,他們四人如何扳手腕,鹿死誰手一時難絕,至黃河時候方見分曉。
而另外一對正在扳手腕的卻幾乎在同時做著同樣的事,常宇在衙門院子裡花樹下喝著茶曬著太陽聽著李慕仙吹噓他的江湖經曆,城外清軍大營外多爾袞放馬牧草,時而眺望空中朵朵白雲,時而望著遠處巍峨高大的大明帝都。
若破此城可得大明萬裡江山,多爾袞是個有野心的人,每思及於此便熱血沸騰難以自抑,當真是不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漠不關心,一旦決定做什麼事就一頭栽進去全力而為。
先前覺得圍城羞辱一下明廷便罷了,哪知被常宇激怒後想著要破城泄恨,真是越想亢奮,竟有不破城不罷休的衝動。
哎,月前出兵時若直接入關,有火炮等輜重,此時說不定就一舉破城了……可恨的時竟然鬼迷心竅的著了那狗太監的道,弄得如今狼狽不堪。
“王爺,您瞧城上”有麾下指著大明帝都城牆:“探子剛才報像是明廷文武百官登場巡視呢”。多爾袞舉起千裡鏡望去,果見城上黑壓壓的一群人在西城牆上自南而來,看陣仗不是普通將士,麾下笑言不會是大明的皇帝吧。
多爾袞放聲大笑:“最好是,看吧,看吧,多看看我大清騎兵的風采,怕了就趕緊投降吧,哈哈哈……”
“王爺,您覺得這大明皇帝真的會投降麼?”麾下有人問,多爾袞白了他一眼:“哪有皇帝這般輕易投降,除非破城”說著又冷笑:“即便不投降,待本王攻城之際,議和倒是又可能的”。
“王爺可彆忘了南邊數十裡外尚有明軍數萬呢,咱們攻城時他們未必不趁機發兵,”有人出言聽信,多爾袞哼了一聲:“本王自是不會忘,不過怕是他們沒膽子,數萬人馬要來早過來了,如此徘徊不前是何意你等不知麼?”
諸人大小哦,他自然是知曉,清軍數次入關,最開始還有人敢過來打個招呼,後來幾次全是遠遠護駕送行,不敢踏進一步,往往都是躲在百裡之外,甚至背向而馳。
“那狗太監雖狡計百出,然則被本王圍在城中,任他有千變化萬也搞不出其他花樣了”多爾袞算是已經看出來了,明軍若有小太監坐鎮還能翻起點水花,他不在則軍心疲而懼戰,便如此時局勢,小太監在城中無兵可用,而城外明軍群龍無首心生畏懼不敢前來。
“本王有些等不及了”多爾袞望天哈哈大笑,城中常宇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噴了李慕仙一臉茶水,伸手摸摸臉:“額……廠督,剛才說到了哪了?”
“說到你給人家大姑娘算命,人家硬要以身相許,你丫去青樓白嫖罷了,乾嘛說的這麼清新脫俗”常宇一臉鄙視:“這點錢都省,沒品”。
李慕仙搖手:“不是票,是交流,交流,我道家有雙修之法,廠督要要不要學……”
“滾!”
東廠衙門地震山搖,李慕仙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