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中一場較技淋淋儘致,痛快至極,常宇摸了摸脖間傷口略痛但無血滲出心中稍安,方三端來一盆清水與他擦洗汗漬問要不要回房睡會。
大好時光豈能荒廢,常宇抬頭看看空中驕陽轉身就出了衙門,在街上轉了一圈後邊去往大明門外的江米巷的八達通商會尋宋思揚。
在八達通待了不到半個時辰,有太監急急來報皇上召他入宮,常宇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忙向那太監打聽,太監說觀皇上神色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常宇這才鬆了口氣,想來應是尋他聊天解煩了。
城中常宇睡到個大晌午,然後打打架逛逛街聊聊天隨即入宮陪皇上嘮嘮嗑,無憂無慮似的,而兵部一種大佬和王家彥則沒那麼清閒了,一早回府眯了會後,便各自上城監督巡察,常宇有令,即日起這些大佬都要輪流上城當值,直至韃子退去。
城外多爾袞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倒也逍遙自在,隻是今兒晌午醒來後邊大發雷霆,因為尼堪這個殺掉提兵出營迎戰那支明軍,結果卻被人家牽著鼻子跑到數十裡外的順義城下,毛沒落到一根還撞的鼻青臉腫,更可恨的還把軍中第一猛將鼇拜傷了,可謂讓他十分的惱火,指著尼堪一頓臭罵直至嗓子冒煙。
然後又去營房裡去看望受傷的鼇拜,身中數彈差點被打成馬蜂窩,幸好入肉淺也未中要害部位,可在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的前提下,中火槍遠比中刀子危險。
看著裹成粽子的鼇拜,多爾袞時而歎息時而眼神變幻不定,吩咐大夫好生照料,可就是這個眼神卻差點把鼇拜給嚇尿了,這特麼的是想暗害我麼,誰都知道多爾袞視豪格如眼中釘,而鼇拜卻是豪格的最忠實擁簇者,屬於扛大旗衝鋒陷陣的那種,此時他身受重傷自是擔心多爾袞趁機弄死他。
多爾袞還真有這想法,出了帳篷看向遠處巍峨的大明帝都,他思慮再三,剪除豪格羽翼當然要做,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打下這座城,若順利話再收拾豪格也不遲,若遇阻則先不用如此心急。
“十四哥,順義城彈丸之地,與我一營人馬不消一日破之……”多鐸氣衝衝走來,多爾袞回頭看了他一眼怒斥道:“大戰在即,還分不清輕重麼,若這京城破了那順義城便如蠅蟻之腿且不攻自破,若京城打不下來,再去打他也不遲,你若閒來無事便是去催促那些民工,你瞧老十二……老十二去哪了?”
“不是去狩獵,便是去玩女人了,十二哥就好這些”多鐸嘟囔著離去,多爾袞哼了一聲:“玩吧,玩吧,入關來乾甚的!”
萬歲山峰頂,驕陽雖火山風襲來卻也涼爽無比,從陣地在一樹下石凳上端坐手裡拿著千裡鏡望著正北清軍大營久久方才落下:“聞清軍大營有異地,你可知出了何事?”
常宇在旁邊躬身道:“臣有耳聞,猜測應是咱們外圍人馬靠近,清軍出營堵截”。
崇禎眉頭一挑:“你是說馬科或者唐通?”
常宇沉思:“馬總兵,嗯……應該是唐總兵吧”。
“你又如何確定?”崇禎起身雙手後攏望著正北方,常宇則苦笑:“臣並未不能確定,隻是猜測,先前曾與唐總兵共事過對他略有了解,是個有責任行的人”。
崇禎沉默半響嗯了一聲:“大明現在就缺少有責任心的將領,唐通好樣的……明知大敵當前,依然奮不顧身來援,其心忠也,便如年初朕下旨勤王,也僅有他一人率兵馬至,如此忠臣良將朕必厚待之,朕問你,八國柱留一與他可否?”。
常宇略一沉思:“功不至,但忠綽綽有餘”崇禎一笑:“這時候能忠於大明忠於朕的將領都是至寶了,那吳三桂功高,但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