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和阿濟格皺眉相視一眼,眼神徒的一亮:“莫非明軍要投降?”
“他麼的,投降也不行,老子憋了幾天的火,不殺人心不平”阿濟格桀桀冷笑!
說話間,有清兵奔來:“報王爺,明軍遣人前來挑戰,問可敢公平一戰!”
何為公平一戰,多鐸和阿濟格一怔。
清軍騎兵號稱天下無敵,此時可敢五千對五千放手一搏,若以多勝少又有什麼可得意的之處,又何必叫囂天下無敵……
且,激將法!多鐸白眼一翻,覺得明軍幼稚的可笑,然則阿濟格卻揮手一吼:“五千對五千?呸,憑他們也配,老子隻需三千兵馬,不,兩千兵馬便可橫掃這些明狗”。
“十二哥何必當真,這些明狗故意激將……”多鐸奔不欲接招以免節外生枝,可阿濟格卻不以為然,開口打斷他:“老十五,你莫非當真對咱們大清鐵騎沒點信心,滅自家威風,當真要讓那些明狗瞧不起,還是說你瞧不上哥哥的本事……”
多鐸知道阿濟格一旦衝動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如此便五千對五千讓明軍輸的心服口服,當然他之所以同意公平一戰還有更深層的意思,他總覺得明軍在搞什麼花樣,正好以此靜觀其變,留下部分兵馬待用。
既是如此,多鐸便不再猶豫,同意阿濟格率兵五千和明軍公平一戰,兩軍在亮馬河東側的荒野中列陣對峙,劍拔弩張。
鼓聲起,戰馬嘶鳴,殺聲大作,兩軍廝殺在一起。
夕陽西下,暮色晨晨之際,剛歸臨的倦鳥驚慌騰飛,方圓數裡內殺聲震天。
駱駝營內房脊上登高觀戰的黃得功嘿的一聲,用力揮了揮手:“屠元這廝的激將法竟然真的有用了”。
“怕是韃子故意於此,或許另有後手”身邊翁之琪臉色凝重。
黃得功不以為然道:“管他是否故意,乾就完了,本也沒指望占他們便宜”說著對著下邊院子裡正在抬頭張望的恭順侯吳惟英道:“侯爺,回頭就瞧您的了”。
吳惟英略顯緊張的問道:“打起來了?”
黃得功點點頭:“剛動手!”
“嗨,那……”吳惟英想說什麼,終是沒說出來,一甩手朝院外奔了出去。
“這老東西,跟著小太監去過關外打過韃子,也南下剿過賊怎麼的還這般沒用,一聽打仗就腿軟,真不知道小太監為啥還讓他出城帶兵,合著朝中真的無人,軍中真的無將了麼”。黃得功看著吳惟英慌裡慌張的模樣忍不住罵道。
“或許是真的沒人可用了吧,不過據說這吳侯爺雖膽小懦弱,卻得神機營將士愛戴,畢竟一路從關外到保定府都是他帶著的相互之間略有默契,小督主或許就是擔憂頻繁換將,易亂軍心才讓他接著領兵的吧”。翁之琪低聲說道。
黃得功嗯了一聲,盯著東邊戰況:“這老東西人不咋地,可手裡的神機營是個利器,今兒勝敗關鍵就在神機營哪兒”。
“卑職不以為然,神機營騎射不如我部,戰力更是不堪,兵馬不過數千有如雞肋,大人莫要太過依仗……”翁之琪一直不明白神機營怎麼就突然成了香餑餑,先是那小太監走哪帶哪,後來連一向眼高頭頂的黃得功竟然也開始青睞,甚至把眼前這一戰的勝敗壓在神機營身上。
“你且瞧瞧便知道了”黃得功嘿嘿笑著:“軍中皆傳本將是個大老粗,那奶奶的,老子若是個沒腦子的大老粗能做到總兵位置”又道:“老話說跟著壞人學做賊,那小太監用兵陰險狡詐,老子被他傳染了,能不學倆招?”
“大人,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翁之琪笑而更正,黃得功嚷嚷起來:“廢話,近豬者吃……豬都跑跟前了,不吃留著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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