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尚可喜怒吼打斷他,李岩微微一笑:“先把價碼談好,不然我放了人你們立刻翻臉,我找誰去!”
“你就是不放人,老子翻臉你又如何?”尼堪大喝,李岩則嘴角一挑:“那至少英親王會給我陪葬,且攝政王若知是你二人見死不救,故意致英親王喪命,豈能饒你等”。
此言一出,尚可喜和尼堪不由一怔,對視一眼看出對方心有顧及。
“你既是要談,總要拿出些誠意吧?”尚可喜語氣略鬆,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比如?”李岩微微一笑,尚可喜望其身後,抬手一指:“令汝部棄械”。
“智順王莫不是說笑,事尚未定就讓我等棄械,手無寸鐵甘為板上魚肉,敢問王爺,若是您,您會同意麼?”李岩淡淡一笑。
尼堪大喝:“便是你全副武裝又怎樣,老子一聲號令爾等皆為肉泥”。
原本一副風輕雲淡的李岩,此時變了臉,嘿嘿冷笑:“若真的黑白皆不容我等,去留皆是死,那我麾下八千兄弟倒也要死個轟轟烈烈,即便為被踏成肉泥也要刮掉你半身肉,且還有那個英親王陪葬!”
話裡之意很是清楚了,大不了就拚了!
尼堪大怒:“你嚇唬老紙……”
“好了!”尚可喜眼見要談崩,趕緊出身喝止兩人,冷冷看著李岩:“說說你的條件,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咱們就打,休得在這浪費時間,而且提醒你,若是想拖延時間就彆浪費心思了,此時攝政王就在二十三裡外領數萬鐵騎趕來,而你的東廠太監卻尚在七八十裡外睡大覺呢!你最好死了拖延之心”。
李岩淡淡一笑:“你所說的我都清楚,若非如此,我豈能輕易投降,便是知上天入地皆是死路方才咬牙走這條道”。
尚可喜嘿嘿一笑:“既是明白人,就爽快點”。
李岩嗯了一聲:“吾自知身份卑微,不入攝政王法眼,但為了八千兄弟性命還是要向攝政王求個保證”。
“什麼保證?”尚可喜問。
“白紙黑子,攝政王簽字畫押的保證書,保證我部投降後不殺一人,且由三順王共同擔保,若攝政王應了,我部立刻棄械投降,助其抵禦明軍”。
李岩說的真誠,但尚可喜臉上怒氣卻漸盛:“李岩,你太讓我失望了”。
“王爺如何這般說?”李岩一怔,尚可喜冷哼:“如此繁瑣手續豈是一時可為,你依然不死心,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
哈哈哈哈,李岩大笑:“智順王如此說才是當真可笑,你剛才言攝政王不過在二十裡外,這一去一回能耽擱多久?絕不會超過一個時辰,但一個時辰明軍援兵就是插翅也趕不過來,且中間還隔著攝政王的主力,即便他們趕到亦救不了我了”。
見他如此說,尚可喜和尼堪對視一眼,兩人低聲商量幾句便對李岩道:“本王現在便遣人回報攝政王,但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或許不是你要投降,我大清便會接受,一切唯攝政王來決定,若其不授,你部也不過多活半個時辰!”
李岩微微一笑:“儘人事,聽天命,若真到了那一步,也就豁了出去,見個生死!”
尼堪嘿嘿冷笑:“說實話,老紙特想看到那一幕”。
李岩笑而不語。
尚可喜見氣氛又陡然激烈起來,便打了個哈哈:“但李將軍在大明亦算威名赫赫,又足智多謀攝政王向來愛才,必為重用,咱們且等等再說,十之八九吾等將來同殿為臣”
“與其乾等豈是無趣,不若找點樂子唄”尼堪似笑非笑,抬手一指正北香河縣城:“李將軍你們大明有個儀式,叫投名狀應該不陌生吧”。
李岩臉色一沉,看向尚可喜卻見他也是一臉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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