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冷笑,撇了一眼李士元:“堂堂青州守備若是被馬賊殺了可就真諷刺了”李士元自聽出小太監話中責怪意思:“卑職剿匪不力,還請廠督責罰”。
“責罰,此時責罰有個毛用,去亮明身份若其不讓路殺無赦”常宇怒斥,這年投官賊不分家,這些馬賊盤踞城外不遠若說和官兵沒點明的暗的關係怎麼可能,李青山作為青州府軍方的扛把子那些馬賊自是知曉他名頭。
若是白日或者沒急事時常宇必然動手殺賊了,可眼下軍情緊急哪有時間和這些馬賊墨跡,便讓李青山亮了身份將馬賊支走。
話說這些馬賊此時也被差點被嚇尿了,他們藏身山中自耕自足半農半賊少聞山外事,但今兒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山頭瞭望哨報告說外邊呼啦的人來人往不知乾啥的。
馬賊首領好奇,使人出山去打聽了說是韃子兵來了,百姓入山逃難,首領又喜又驚,畢竟還是漢人心中尚存良知,這韃子啥時候又入關了,大明百姓少不得遭殃,喜的是這幫百姓一旦入山便等於送貨上門了。
哪知等了一個下午,卻不見有貨上門,原來周邊百姓皆知這兩山間有馬賊盤踞自不回來,多是從青州城西入山,這可讓馬賊首領惱火不已,便召集人馬準備出山打劫,但懾於天色沒黑,韃子也沒來,若這個時候出去少不得激怒城中官兵出城拿他,於是便待了天黑才出來。
卻不成想在周邊繞了一圈毛也沒碰到,原來天色一黑避難的百姓入山的入山入城的入城,讓他撲了空,惱火之餘不得空手回山,卻在這時望見了正北清軍先鋒的火光,便在山口瞧了會,突然間黑暗中冒出百餘騎衝到眼前,嚇的他們差點尿了!
“媽的,黑吃黑啊,兄弟你踏過界了,這裡是我二王寨的地盤”馬賊首領鬼頭大刀一橫,崇禎十餘米外那撥人吼道。
“你的地盤?”李士元冷哼:“整個青州府皆歸本將管轄,你算個p”。
額!馬賊一陣慌亂,官兵?
“韃子入境,百姓背井離鄉爾等還趁亂掠劫,可還有人性了!”李士元怒喝:“若非本將公務在身非剿了爾等,快滾!”
“可是李士元李將軍”那馬賊腦子也算轉的快,在青州府能自稱本將的也就李士元了,而且麵對馬賊還能一臉正氣的也非他莫屬了。
“知道還不快滾!”李士元怒斥。
“承情了”那馬賊首領一抱拳,轉身呼喝眾人離去,看來李士元在青州果然名頭大,麵子寬,又或者這馬賊看到對方人馬也不少,既然官兵都要放他走了,自己何必要拚個兩敗俱傷,毫無意義啊。
“世子殿下瞧李守備多威風”李士元在前頭和馬賊交涉,小太監在後邊打趣道:“若是世子出麵那些馬賊會不會更賣麵子”。
朱慈安臉上泛起激動之色,常宇見他竟蠢蠢欲動不由傻眼了,輕咳一聲到:“世子殿下還是彆想好事了,對方若知道你身份說不定立刻兵戎相見”。
為什麼,傻白甜的朱慈安很是不解,難道他堂堂衡王府世子的名頭還不抵李士元一個小小守備。
“若是往常或許一笑而過,這節骨眼少不得將世子掠入山敲衡王一筆銀子”常宇笑道,朱慈安一怔:“他就不怕父王震怒派兵入山剿了他”。
巨嬰啊,常宇內心暗歎,這時李士元已交涉完畢縱馬過來:“廠督大人馬賊已退……待此戰一了,卑下定入山剿了這股馬賊”。
常宇笑了笑:“入山剿匪?說來輕鬆做起來有多難你比本督還清楚,否則何至於臥榻之畔容賊酣睡”又看了一眼朱慈安:“闖賊作亂皇上震怒派天下兵馬剿匪,如今呢……盜匪遍地”說完拍馬走人,留下朱慈安一臉羞愧,李士元更是仰天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