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間空氣清新,關城將士多還在睡夢中,常宇便早早爬了起來和喬三秀一起順著長城晨跑,本想去望京樓去瞻仰雄姿奈何距離太遠。
兩人跑了近十裡地一身大汗淋漓原路折回已是日上杆頭,將士多已起身關城又熱鬨起來,王永吉麵帶憂色來見常宇:“廠督大人,下官請留此處督建關塞,這個煩請廠督大人遞給聖上”說著掏出一封信。
半響午常宇率部離開古北口回京,唐通和馬科的兵馬隨行,重傷士兵以及先前帶來的五千京營士兵則留在古北口,這讓很多人疑惑不解。
堂堂薊遼總督親自鎮守邊關一個要塞?負責戍守京城的京營兵馬竟然給留在這荒郊野外了?
天氣依然燥熱無比,山路崎嶇坎坷兵馬深一腳淺一腳緩行,常宇在馬上顛的像個撥浪鼓時而沉思不語,時而和親侍閒聊扯淡又時而張弓狩獵,倒也不那麼的無聊。
順天巡撫楊鶚也隨軍入京,一路少言卻目光不離小太監暗暗觀察,卻愈發的看不明白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有人說的他是戰神,有人說他是屠夫,時而工於心計時而又單純的如孩童,此子當真深不可測。
黃昏時大軍出了山到了密雲城外,李岩久候多時,見麵第一句話就是:“痛快了?”
“咱家是痛快了,不過有人好像不怎麼痛快”說著看向旁邊頹頭喪氣的郝搖旗。
“咋地酒罐子,被紮著手了?”屠元近來和郝搖旗並肩作戰關係親密了很多,走上前去捶了一拳,郝搖旗嘿的一聲:“都沒摸著紮著個p啊,就當跟廠督大人入山狩獵玩一圈了”。
“怎麼著,聽著口氣不喜歡跟著本督玩啊,那下次不帶你了”常宇故意道,郝搖旗連忙擺手:“不不不,卑職不是那意思,跟著督主玩特彆的痛快……”
眾人大笑不已,攜手入城設宴為馬科和唐通洗塵,隻是介於城中條件也僅有粗茶淡飯薄酒二兩。
“待回京後,本督做東,大賀!”小太監大手一揮,諸將歡騰不已。
入夜,水足飯飽後,常宇率數十親兵離開密雲城他要連夜進京,至於大軍則明日開拔班師回朝。
“為何走的這麼般急”城門口送行的黃得功往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小太監長歎一口氣,周遇吉也歎氣:“咱們隻管行軍打仗,他除此之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彆忘記了,他是東廠的大太監”。
“嘿,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呢,總覺得像個……小兄弟!”黃得功呼了一口氣,又看向周遇吉:“老周,咱哥倆是不是也快要分開了?”
“或許吧”周遇吉將目光從遠處收回:“莫不是舍不得我老周?”。
黃得功嘿嘿一笑:“有那麼一丟丟”。
“既是如此,回京之後尋機咱哥倆要大醉一場才行”。
“那必須的”夜色之下黃得功爽朗的笑聲傳出好遠。
星空之下趕路人,常宇揮鞭狂奔,胯下戰馬風馳電掣,耳邊呼呼生風,這種感覺比前世開跑車還爽。
他為什麼急著回京?
如周遇吉說的那樣,東廠的業務太多了,帶兵打仗隻是他的副業,除此之外還有刺探搜集情報,監視官員查貪反腐甚至處理民政等等,特彆是眼下大戰之後哀鴻遍野如何讓災區的老百姓有飯吃能活下去休養生息才是重中之重,何況此時長江一帶白旺的賊軍正攪的天昏地暗。
常宇精力充沛本身也就是個閒不下來的主。
就在他打馬狂奔的路上,百裡外的大明帝都又是一副喜氣洋洋,雖是深夜街頭巷尾依舊人聲鼎沸,茶樓酒肆更是客滿不打烊。
這又歸功於明軍連還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