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很無聊,隨從打聽到了些八卦,北城外東廠的番子正在鞭打鬨事的兵卒,不管外軍還有親兵,當著是扒了衣服抽的鮮血淋漓,聽說抽完還得關三天……還有,東廠竟然調用黑狼營去城北軍營抓黃得功部下鬨事親兵……
這讓三人心中震駭不已,這麼無情,黃得功可是跟著他鞍前馬後的,手下人犯點事都不給麵子?看來自己沒入城未嘗就是壞事啊。
“造勢,立威,做戲”劉澤清最為老謀深算,嘴角一絲蔑笑,高傑和花馬劉不解,趕忙問詢。
“從此老百姓都說東廠好咯,又可在軍中立威,不就是這出戲的本意麼”。
劉澤清一語道破。
天近晌午,一騎疾馳而來至三人跟前:“廠公在衙門設宴以待”。
高傑三人麵麵相覷,翻身上馬跟那番子入了城,雖無皇帝聖旨,但有小太監的邀約便已無妨。
當然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有少不得有人要彈常宇,欺君犯上密會外將……禦史言官一起上,小太監少不得又是一聲吐沫星子,崇禎帝又要拿著廁紙忙著給他擦屁股,可奇怪的就這這裡,明明一個知道自己屬於欺君,甚至有圖謀不軌的嫌疑,偏偏就還去乾,另外一個明明覺得臭,還偏偏樂此不彼的幫著擦屁股。
這其中的蹊蹺,隻有當事人才心知肚明。
高傑三人率親侍數十隨番子入城,時值晌午街上行人並不多放馬快行卻也引來不少駐足張望,議論紛紛,瞧這架勢不是普通士兵。
少頃,至皇城根東廠胡同時,三人親侍便被攔下,並下了兵器,自有番子帶往彆處接待,高傑三人也不敢托大趕緊下了馬,步行進入胡同至於衙門口時,便見常宇已恭迎多時,連忙見禮:“不敢廠公大人親迎”。
“汝等乃有功戰將,本督本該相迎城外,奈何公務繁忙,三位莫怪莫怪還望海涵”常宇的客氣話怎麼聽都很假。
但明明假的要死,高傑三人還得裝出一副感激不已的樣子:“廠公如此,吾等承受不起”。
“言重,言重了”常宇打個哈哈,將三人迎入衙門內:“待會本督自罰三杯如何?”“呀,那可怎麼使得,聞廠公不喜飲酒……”高傑趕緊道,常宇一把摟住其肩:“彆人,本督可以不喝,汝三位,本督豈能怠慢!”
哎呦我操,怎麼這麼假呢,劉澤清聽著都想吐,高傑因為被常宇勾肩搭背竟真有點受寵若驚了,隻有劉良佐有點雲裡霧裡,此人,深不可測啊!
宴無好宴,今兒這飯恐怕不好吃,劉澤清心理暗暗提防起來。
酒宴設在後院大堂,除了一個負責倒酒的番子,彆無他人,這讓劉澤清不由皺眉,“廠公大人,聽聞,周總兵黃總兵昨日便入城,不知如今何處?”
“那這個本督如何得知,他們有腿有腳在城裡又有相熟朋友的,誰知道在哪打秋風呢”常宇嘿嘿一笑:“劉總兵莫不是覺得沒本督沒找幾個陪客,怕喝不痛快?”
劉澤清趕忙揮手:“卑職並無此意,隻是問問罷了”。
“就是嘛,人多眼雜嘴雜的,不能好好喝酒也不能好好聊天了,您說對麼三位”常宇嘴角上揚,劉澤清一怔:“廠公知我三人來意?”
“若非如此,豈能備美酒佳肴以待呢”常宇哈哈一笑,招三人入座,親自倒酒。
劉澤清和高傑,劉良佐相視苦笑,看來這頓夥食費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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