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是吃肉的狼,不是一個吃屎的狗奴才!”常宇走到院子裡:“韃子那邊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但凡有一點兒生路他都不會去那邊的,能在大明堂堂做人,他沒理由去那邊做個狗奴才,他不是這種賤骨頭”。說著回頭看了李慕仙一眼:“你不了解他這種人,就像你不了解吳中一樣,你倆同樣都是闖蕩江湖,他能揚名立萬相交天下而你最多隻是坑蒙拐騙苟且偷生,他活著靠的一身本事好豪爽俠義,你活著看著是嘴皮子和腦子,當然這也是一種實力,隻是活的大不同”。
李慕仙苦笑搖頭:“在督主眼裡,貧道隻是個坑蒙拐騙的下三濫,遠不及吳中萬一……”常宇抬手止住他:“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道長和吳中都是人中龍鳳,雖在武道上你不如他,但處事之圓滑以及謀事周密他遠不及你,而且本督從未將你當成什麼下三濫,你可見本督喊過你一聲牛鼻子!”
李慕仙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常宇也笑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院子,況韌正在外邊和幾個親衛閒聊,見小太監出來便道:“廠公可是要去軍營?”。
“大好天氣去那作甚”常宇搖搖頭:“出城,咱們去南邊大河釣釣魚,遊個水豈不快哉”
眾人大呼妙哉。
常宇帶著他的親衛在城外郊遊,狩獵,垂釣,嬉水,直至日薄西山方才儘興而歸,回到總兵府得知祖大壽一行還在軍營裡未回。
與兵同樂啊,常宇微微一笑,令人將袁輝叫了過來問話。
袁輝是寧遠城內錦衣衛的的頭頭,在軍中有很多眼線:“一早先去南大營,尋了些舊部敘舊,午時在東大營裡吃的飯,後來又弄個比武大賽選兵王有賞銀,晚間在軍營請了舊部還有沈江虎一眾將領喝酒”。
“沈江虎沒有什麼懷疑麼?”常宇挑眉,袁輝笑了:“他就像個大傻子一樣,跟著祖大壽後邊屁顛屁顛的,玩的開心呢”。
常宇嘴角挑起:“那是任誰都想不到本督會讓一個剛從敵方交換回來的降將立刻走馬上任,而且還就在這寧遠城上任,所以沈江虎雖看著祖大壽出入兵營拉攏軍心,也僅以為是敘舊而不會多心。等他反應過來時候,木已成舟咯”。
至晚些時候,吳中和喬三秀回來了,兩人滿臉酒氣身上有些許掛彩,神色卻傲嬌的很:“今兒和老喬聯手連下一十七人,打遍了寧遠全軍”。
呸,李慕仙白眼一翻:“寧遠軍兩萬餘你打了十七個就叫打遍了?”
這話吳中聽了自然刺耳忍不住就要開懟,卻被常宇止住:“這一天又是喝酒又是打架倒是滋潤的很啊,的是不是找到當年闖江湖的感覺了”。
“嘿嘿,可不,倒還……”吳中一張口就被喬三秀給拽住了:“廠公大人,一早祖將軍相邀盛情難卻,吾等……”
“行了”常宇擺擺手:“你們真以為祖大壽還是三歲小孩那麼大玩心,又是找你們比武又是找你們喝酒打架,這番折騰不過都是奔著咱家來的,倆傻子被人當槍使了一天還開心的屁顛屁顛”。
呃……吳中和喬三秀一怔互看一眼滿頭霧水:“他要對廠公不利?”
李慕仙嘿了一聲道:“他叫上你倆一起,一來想從你們的言行舉止旁敲側擊摸摸廠公的底,二來就是借東廠之勢在軍裡施恩惠立威風,第三麼,就是借你們的眼替廠公瞧瞧他在軍裡的威望以及控製手段,祖大壽才是真的老江湖,你倆加一塊都得往後稍稍”。
“我艸!,你們這些人的腦子怎麼都那麼的複雜”吳中呸了一口:“還特麼的以為那姓祖的老頭是個豪爽之人呢,誰知心眼子比小太……咳咳還他麼多”
常宇哈哈大笑,走到李慕仙跟前拍拍他肩膀道:“一方道長火眼金睛,這就是他遠不如你的地方”。
()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