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用最短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為魯王府洗了白,為朱以海樹立形象和威信,朱以海感激之餘自是好好款待這位貴人,帶著他去往富紳家大吃大喝,閒時遊覽兗州大街小巷風土人情,品嘗當地特色小吃,倒也快活的的很。
隻是很快,朱以海的心情就突然愉悅不起來了。
因為不知從何時起,兗州城裡突然刮起一股歪風,有關孔府的風言風語,言辭偏激激烈,卻一針見血,雖感逆耳卻無從辯解。
作為皇族宗親,朱以海比普通百姓更清楚孔府是什麼貨色,但也知道其角色的重要性,所以這風聲剛起他就預感不妙,每當有民亂暴動前都會出現這種現象!
兗州府怕是要出大亂子。
望波樓。
兗州城首屈一指的酒樓,在城東內河畔,飲酒之餘可賞河畔全景,是文人雅士鄉紳富豪們最愛來的地方。
此時,朱以海和常宇便在二樓臨窗而坐,一壺茶,幾份乾果,望著樓下河津心思卻全在旁邊幾桌是上,那邊正說著孔府的無恥過往,臉上多有不屑。
這讓朱以海心憂更甚,因為若是普通平民議論倒也罷了,偏偏鄰桌些文人士子談及此事神色間竟也有了不屑,這說明啥,說明輿論產生了質變,已不隻是平民百姓認同倒孔觀點了,連這些人也開始動搖,那……孔府一個不慎就會從神壇跌落。
這對朝廷的穩定也有極大影響。
當然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兗州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他魯王府。
彆呀,我他麼的才剛接盤,求放過。
朱以海心裡苦的很,看著對麵神情自若的小太監,忍不住低聲問:“以常公公所見,此事妖出何處?”
“無非是窮困潦倒所逼”常宇望著河邊柳樹,樹下有一老叟在垂釣:“餓的活不下去了,自然要找個由頭發泄,孔府富甲一方若在盛世,百姓即便不屑其沽名釣譽也最多翻個白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在這個餓死人的年頭就不行了”。
他們要問憑什麼。
“但卻不是真的要彆人給來解釋憑什麼,要的就是有口飯吃,若此時孔府爽快割塊肉,此事很快就平息,若其像前任魯王的話……嘿嘿,後果不堪啊!”常宇單指敲著桌子,輕聲道。
朱以海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道:“常公公貌似也讚同那些流言”。
常宇哼了一聲:“我個人是非常讚同的,事實也的確如此,但站在朝廷角度,咱家和王爺和皇上是一條線的”。
朱以海苦笑:“隻望孔胤植……不行,本王要親自去一趟曲阜,兗州府不能再出亂子了,常公公可否同行?”
常宇正中下懷,眉頭一挑:“既然碰上這事咱家也得管管,否則若事情鬨大皇上也會怪罪的”。
“既是如此,咱們速速去吧,趕在天黑前還能入城”朱以海催促著,兩人結了賬便急急出了酒樓。
酒樓對過的樹蔭下的馬車旁邊,陳王廷和喬三秀見常宇和朱以海出來,連忙起身就要迎上去,突問不遠處河畔砰的一聲巨響,嚇得騾馬亂跳行人尖叫,不由便朝那邊望去。
剛走出酒樓的常宇和朱以海也被嚇了一個激靈,皺眉朝那邊望去,真是剛才他在樓上看到那釣叟所處位置,正欲向前查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於是下意識轉身朝後邊看去,然而甚至才轉一半,後肩甲劇痛,竟被一利弩射穿。
劇痛之下,常宇尚未及驚呼,便見一條人影朝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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