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個亂世,群雄並起,是出大英雄大梟雄的時代,但以高傑來看,那些弄潮兒注定都是浮雲,最終都要被小太監一棍子哪兒冒出來再給砸哪去。
理由很簡單,卻很充足。
能在短短時間兩次大敗李自成克賊軍數十萬讓其潰逃,兩次掰手多爾袞揍得他鼻青臉腫,從軍十餘年的高傑從來就沒見過誰有如此手段!
所以高傑對常宇是又怕有防備,特彆是知道常宇要殺劉澤清那段時間,他心理壓力極大,已近崩潰邊緣卻不知道該如何做抉擇,直到小太監對他伸出橄欖枝,那一刻他差點就跪下了,卻也放下所有壓力,也做了決定,就此上他這條賊船,生死與共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傑在濟南修整幾天好便和劉澤清,劉良佐發兵南下,三人皆為騎兵,腳程快本該走在常宇前邊,但常宇後來改走水路便將三人撇下。
而高傑回家心切,一路急催部下趕路很快將兩劉落在後邊,對此二劉也沒什麼懷疑,隻道前邊是他的地盤了,急著回去拍小太監馬屁,再說了再濟南他白吃白喝好幾天,不也的禮尚往來準備接待一下。
早在三人從京城南下時已遣人傳令還在山西境內的主力兵馬渡黃河南下到徐州回合,所以暫時也不用管那邊,隻想找早點道徐州等候便可。
夏日炎炎高傑一路不是風塵仆仆而是風吹日曬揮汗如雨是苦不堪言,雖是酷暑但徐州城近在眼前也不顧的那麼多,便下令兵馬盯著烈日早早回家早早舒坦。
距離徐州還有二十裡地時候,胡茂楨已來迎接,並非他能掐會算,而是聽常宇說了高傑近日返徐就在這兩天所以一大早就派人密切關注,得訊後立刻前去迎接。
一聲“將軍辛苦”後,來不及客套其他,胡茂楨先將常宇就在城中的事說了,這在高傑意料之中,還哈哈大笑:“可給老子照顧好了咯,沒怠慢他吧”。
“卑職哪敢,簡直像供著祖宗一樣供著他”胡茂楨苦笑:“不過那太監也沒啥架子挺好相處的”。
“好相處?”高傑翻了個白眼:“那是你沒見過他不好相處的樣子,這太監笑著都能殺人,而且為人極其陰險,嘴裡給你說這哥倆好,手上就能對你捅刀子!”
“可不是!”胡茂楨哎呀一拍大腿,便將黑狼營當著他的麵將沙虎山袁三鐵一幫賊寇給屠的事說了:“那可真陰啊,一本正經的說要和談,轉頭就翻臉,你說殺就殺了,你找借口也找個差不多的,什麼他扒拉我……這他們哄鬼呢,還是瞧著咱們像是個傻子麼”
高傑聽了臉色陰沉不定,抬頭看著天空白雲許久歎口氣:“他若殺人根本就懶得找借口,這借口雖糙,還是給足了我麵子!”說著歎口氣:“講究!往後就得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他”。
胡茂楨皺了眉,看著高傑一臉訝然,這不是他熟悉的高傑啊。
人家殺了他的狗腿子,他還說人家講究。
這要是在往日管你天王老子,早就翻臉了!
高傑不理會胡茂楨的詫異:“我夫人可見過小太監了麼,怎麼說?”
“夫人昨晚見了,說此子不凡易近勿遠”。胡茂楨趕緊道。
高傑仰頭哈哈大笑:“老子的眼光你們瞧不上,夫人的眼光你們總該信了吧,這小太監往後是大靠山可要抱牢靠了”說著又問:“孫守法怎麼說”。
孫守法說:“這小太監窮凶極惡卻又悲天憫人,手段陰險卻為人堂堂正正,說的都什麼p話!”
高傑卻撫掌大讚:“孫守法看人真他麼的準!說白了這小太監心機太深就沒人把得住他的脈,但隻要聽他話就有肉吃”。
“大人,那袁三鐵的事……”胡茂楨覺得眼前的高傑很陌生啊。
“去他麼的袁三鐵袁四鐵,該死哪死哪去”高傑啐了一口:“對了,回頭讓張成貴給黑狼營送些銀子去,小太監手下都不是吃素的也他麼的愛記仇,老子回頭還得與他們共事,彆他麼的報複到老子身上給老子下絆子”。
“哎呀,那可不好了”胡茂楨一驚:“卑職已敲打過張成貴了,隻是他送了銀子沒送出去還被罵了一頓!”
“是麼?”高傑一怔,隨即哈哈一笑:“那老子就放心了!”說著拍馬狂奔:“回城,老子可想死我拿寶貝兒子了”。
胡茂楨一頭霧水,使勁揉著腦袋,以前高傑和自己一樣有勇少謀沒腦子,怎麼出去轉悠一圈感覺倆人有了差距,到底是自己又笨了,還是他突然開了什麼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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