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這麼一大圈,合著你還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了”高傑冷哼一聲,劉澤清也臉色不善,見如此花馬劉趕緊道:“有法子,有法子”。
“有屁快放”高傑不耐煩道。
“若馬總督還活著的話,這事隻要他一句話便可從廬州府調糧過來,隻是……所以這事還得靠咱們自己”花馬劉正說著就被高傑打斷:“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麼,讓那姓馬的活過來麼”。
花馬劉這才奔往主題:“我在廬州府征戰兩年有餘還是有些麵子的,再者路巡撫雖為鳳陽巡撫,但前日總督大人也說了,要舉薦他為廬鳳總督……所以我二人去往廬州府借糧,兩位若覺得路途遙遠,那咱們繼續南下過巢湖和含山的時候,順便借糧,他們要是不借的話,哼,哼”
“咋地,人家不借你還要搶不成”高傑似笑非笑,花馬劉瞄了路振飛一眼嘿嘿笑道,“那哪成,咱們又不是賊”。
且,高傑和劉澤清翻了個白眼,跟誰倆,什麼貨色誰心裡沒個底。
路振飛為人正直,亦久聞眼前三人惡跡,懶得聽他們白話便道:“劉總兵的建議可以一試,此往西去距離廬州府不過幾十裡,本官與那巡撫張亮交好,願同往”。
三人一聽頓時大喜不已:“若張巡撫在廬州的話,此事必成,畢竟那蕪湖也在他管轄之下,咱門出兵助其剿匪,其總不能讓咱們餓肚子吧”。
為何這麼說呢,蕪湖屬於太平府,怎麼會歸廬州府管轄,因為他們統歸一個官署管轄,也就是安慶巡撫又叫安廬巡撫,始建製於崇禎十年,那時候管轄的範圍可大了,甚至包括河南,湖南,江西等地,不過到了崇禎十五年,則縮減為,安慶,廬州,太平,池州四府,這個衙門的第一任巡撫就是史可法,眼下是剛剛從安廬兵備副使升遷的張亮。
這巡撫衙門本在安慶,但此時安慶已陷賊軍之手,未聞張亮降賊或身死消息,所以其極有可能就在廬州府,而且路振飛依稀記得馬士英在鳳陽避難時也曾提過張亮,想來他也不可能兩手攤不問不顧就跑路,必須留個背鍋俠來頂雷,而這個人就有可能是張亮,加之張亮為人清正剛直,賊軍來犯其不可能像馬士英那樣聞風便逃了。
於是四人略已商議,便決定去往廬州府一趟,除了籌備糧草外還要了解一下軍情,賊軍順江而下勢如破竹,雖說主要沿東岸推進,可安慶在長江西岸不依然備齊破城了麼,此時賊軍先鋒已到了對岸蕪湖境內,誰知道西岸這邊又沒有,彆搞不好前邊的巢湖和含山都已經被拿下了呢,除此之外渡江作戰也需要當地衙門全力協助。
片刻之後,路振飛同劉良佐率半百快騎冒雨前往廬州府而去。
待你消失在黑夜雨幕中,劉澤清嘿嘿冷笑,這個花馬劉遠比想象的狡猾,此去借糧若成,他不光不用掏一個子還立了功,若不成,其也不可能吐出一粒米,實乃老奸巨猾,一毛不拔。
高傑則不以為然:“他是鐵公雞咱哥倆拔不掉一個根毛,保不齊有人拔得下來”說著看著劉澤清似笑非笑:“咱哥倆哪個不是鐵公雞,如今不也被拔禿嚕皮了”。
劉澤奇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不一樣,不一樣的!我那是和督公大人做筆買賣,與你們不同的,此時不便細說,日後你自然會懂得。倒是你,我瞧著督公大人也沒怎麼拔你毛啊,你沒必要在我麵前叫苦叫窮啊”。
的確不一樣,你不光要被拔毛,還得拔腦袋呢,看著劉澤清還趁機在小太監給他畫大餅的美夢裡得意洋洋,高傑心中冷笑不已,嘴上卻說著,在下不能和劉兄比啊,您那家大業大的,我可就不行了,就那麼點家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