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頭翹首以盼的呂大器等人見常宇一行渾身血跡少不一番驚駭,急令軍醫重新包紮了傷口。
洗漱換了衣服,亥時未過,便令重擺慶功宴,眾人見他一身刀傷卻麵色如常也是驚訝的很。
席間自是熱鬨的很,當然最矚目的還是王雜毛,端著酒杯一個個敬酒一個個的賠罪,畢竟這幾天眾人吃了這麼多的苦頭都和他有乾係。
“往後都是自己人了,還請諸位大人多多關照多多提攜……”王雜毛卑微的很,特彆是聽到還有南京的國公,侯爺都來了,心理是又驚又激動,我的老天爺來這要是巴結上一個……發達了呀。
“不打不相識得罪之處還請金將軍多包涵”王雜毛舉杯看著金聲桓,心理有種莫名其妙說不上來的感覺。
“殺了你那麼多兄弟,對不住了”金聲桓很傲嬌他根本看不上王雜毛這種人,圓滑猥瑣一看就是小人。
旁邊常宇則看著兩人嘴角輕笑很是玩味,以為他知道金聲桓和王雜毛其實是一樣的反複小人,曆史上曾經狼狽為奸,眼下雖不恥對方卻不知日後能不能熱乎到一起。
夜深席散,數日風吹雨淋在野外宿營早已疲憊不堪今兒終於能睡個好覺,眾人回房休息,衙門大堂裡僅常宇李慕仙以及徐弘基呂大器以及王雜毛在議事。
王雜毛內心是十分激動的,覺得自己受到了重用。
“明日午時常侯爺的主力可抵達蕪湖,然則疲兵不堪重用,所以打王體中還要咱們出大力氣,特彆是有勞王將軍了”。常宇的一聲王將軍聽的王雜毛心花怒放:“提督大人儘管吩咐,隻需您一聲令下卑職就殺過去取王體中的狗頭”。
常宇笑了,呂大器也笑了,徐弘基也笑了,王雜毛頓時就臉紅了。
以王雜毛那點兵力就是正麵打都難抗王體中一個衝鋒,何況還有隔江天險必須渡水進攻。彆說取王體中的腦袋就是能登岸都是奇跡了。
“王將軍隻管儘力為諸部做出表率便可,至於能否取那王體中狗頭就看天意吧”常宇淡淡一笑,王雜毛使勁點頭:“但憑提督大人吩咐,說句實話王體中兵馬強悍,卑職這點兵力……”
“又不是讓你孤身上陣,吾等尚有數千兵馬可用自不會旁觀”呂大器哼了一聲,王雜毛有些怕他拱拱手不敢說話了。
“明日王將軍率部為先鋒搶渡登陸,呂尚書和國公爺各率兵馬從兩翼渡水包抄……”常宇將明日作戰計劃全盤托出,諸人聽了眉頭緊鎖,徐弘基按捺不住:“雖說分三路進攻可分散王體中的兵力,但其憑江守險又有上萬兵力,咱們沒有火力壓製實難攻的過去呀”。
幾人紛紛點頭,呂大器提議:“不若尋一處河岸狹窄處進攻,這樣可以用拋石機以及弓箭壓製對岸火力掩護士兵渡水進攻……”
隻是被現實無情拒絕了,青戈江是長下遊最大的一條支流,其主乾河寬一百五十至兩百五十米,必須是大型的拋石機才有這個射程,一般弓箭手更是不及。
“諸位隻管進攻,其他不論”常宇和李慕仙對視一笑,呂大器便知這小太監還有陰招隻是不便給他們說罷了。
王雜毛立功心切,顧不得在城中休息連夜出城做準備,徐弘基大讚其忠表現積極,常宇不以為然,這種不打自降,殺起自己人絲毫不手軟的才恐怖,何況其乃反複之人,今日能被背叛王體中明兒就能背叛常宇而且是隨時可能的那種,就像曆史上他能降清轉頭又能反清一樣,這種人得時刻提防卻又防不勝防,因為你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就能捅你一刀,這也是常宇對他其了殺心的原因,而像王體中那種,則是想讓我降沒那麼容易,但降了就認了你,輕易不會背叛。
所以有時候,並不是爽快投降的人就能為你所用,就真的好用。
常宇也睡了久違的好覺,卻也依然起來個大早,同喬三秀一起上了城跑了十公裡熱身,然後打了幾趟拳回到衙門洗漱,呂大器等人才剛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