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信的過你!”高傑摸摸頭:“哥哥我是個粗人也不會算計這些,回頭到了徐州你和你嫂嫂商定就是了哦,她善於此道”。
常宇其實早有向高傑借糧的想法了,隻是一直不知如何張口,畢竟南下時高傑已經捐了些也借了下,雖說他儲備不少,但高傑手底下有兵馬萬餘要自供自足兩年的呀。
哪知高傑竟出人意料的爽快,這讓常宇驚訝之餘也是心生感激:“此番南下你亦有戰功傍身,但尚不足保你封爵,若硬為之,少不得閒言碎語,以至你我二人皆落人把柄,不過隻要打西安時你有拿的出手的軍功,我必保你封爵!”
高傑一臉淡然的笑了笑:“說實話之前我高傑有心攀附你當然也是想著升官發財,不過眼下不同,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真心交你這個兄弟,至於封爵不封爵的事你自個看著辦就好,若能封爵自是件美事,若封不得俺也絕無怨言,實話說了,有你這樣的兄弟,和封爵又有什麼區彆”
嘖嘖嘖……常宇誇張的搖搖頭:“真不敢相信這些話出自你口,真懷疑是不是李岩教你說的”高傑撇撇嘴:“李岩對俺可沒這麼好心,他同黃得功走的近,似乎對俺不喜”。
常宇翻個白眼:“你就不檢討一下他為何不喜你……”
且,高傑一臉鄙夷:“俺為何要去討好他”。
常宇一怔,倒也是,做好自己保持自己的風格最重要,若變成了一個到處看人眼色唯唯諾諾謙謙君子那還是高傑麼。
常宇不需要這樣的高傑,也不需要這樣的個黃得功,更不需要這樣的吳三桂,這些悍將之所以入他法眼本就是因為各自強烈的個人性格和風格。
在常宇平定白旺匪患班師回京的這幾日,京城自然也躁動起來了:果然東廠那個太監一出手就沒有擺不平的戰事,大鬨長江中下遊直逼南京的賊軍被連窩端掉,賊首白旺的首級就掛在城北德勝門外示眾,每日因無數百姓前去圍觀,幾乎萬人空巷。
東廠曆來都是朝野最為恐懼又唾棄所在,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出了個讓人又愛又恨又佩服的小太監,爭強鬥狠會打仗,也會整人。
京裡的朝臣和勳貴幾乎都吃過他的悶虧,恨不得他早點嗝屁,然而卻又不得不佩服這太監的本事,戰場上無論對手是誰,包贏。
若說先前在京畿硬撼逼近的闖賊和入關的韃子是因為朝廷舉國之力的配合才成就他的戰績,可這次南下就真的堵住所有人的嘴,要錢沒錢,要糧沒糧食,全靠他自己要飯要到地麵上,竟然還勢如破竹。
而那些內閣大佬們知道的就更多了些,這太監自己帶著兵要飯去平亂,還硬生生的從要來的軍糧裡擠出一部分來賑民,此舉真的令一些人汗顏至極,以至於在常宇征戰的這月餘見,朝堂彈劾他的聲音竟然消失了七七八八,隻有一些不知道受誰指使的禦史還不清不楚的從雞蛋裡挑骨頭彈劾他。
隻是,直接就被內閣和皇帝忽視,根本沒人搭理他們。
朝堂如此,民間對常宇的吹捧那就更甚了,但凡有一丁點和常宇沾邊的八卦瞬間就能傳的麵目全非且滿天飛,據說這段時間京城裡說書的,十個有十個在說有關小太監的各種傳聞八卦,內容五花八門,當然以打仗為主,什麼太原大戰,保定大戰,寧遠大戰,青州大戰……戰戰鬥有小太監,都成連續劇了。
老百姓如此倒也罷了,但又那麼一群人的態度也開始發生了改變,文人士子。
這個群體是太監的死對頭,從有太監那天起就是不死不休的對頭,無法化解的天敵,也是皇帝不想化解的冤家。
常宇剛嶄露頭角的時,那些文人士子們一個個罵街,說他是第二個魏忠賢!當時常宇也采取了一些輿論對抗和打壓,他很善於運用輿論來打壓輿論,收買一些文人士子站在東廠的角度來同那些人激辯和對罵。
據說用到最多也最具殺傷力的一句話就是:東廠的太監在陣前浴血奮戰殺敵衛國,你們在乾嘛,你們為大明貢獻了什麼?
輿論上的對抗,加上戰場的碾壓,不管是東廠還是太監的名氣都如日中天,現在不管是普通的文人墨客還是國子監的士子又或複社的那群公知們,對東廠對太監對常宇都被動或自動的將火力調小。
當然,一個人無論做的多好,背後都會有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隻因為有些人他總以聖人的標準去要求彆人,而以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