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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審烜回來稍晚了些,但也並不是太晚,見常宇和史可法等候多時略顯歉意,但更難掩其喜色,常宇忍不住問道:“瞧王爺神色,今兒是發了啊”。
“邊吃邊說”朱神仙哈哈一笑,令人上了酒菜,晚宴彆無他人就他們三個:“發不發且不說,今兒事事順利心情好”。
“說來聽聽讓咱家和史大人也開心心”常宇輕笑道,朱審烜便吐沫橫飛大談他的生意經,無非就是給城中富紳們簽訂了供需協定,然後推銷了他的蜂窩煤及一套設施:“今年冬天他們不燒木炭全部改燒蜂窩煤了,本王也按照你說的開鋪子像全城百姓推廣”
史可法對這種生意經並不感興趣,幾乎很少插話,也就常宇同朱審烜閒聊著,一再囑咐他燒煤一定注意通風以免中毒之類的
“對了,那十萬本錢本王已經借來了,餘下事便由長史司同八達通交接”朱審烜說著長呼口氣:“願如你所言半年讓本王回本啊”。
常宇輕笑道:“王爺果然厲害,十萬之巨一日間就籌到了,這太原城內的富紳果真底蘊深厚啊,年初那場大戰咱家又是借又是逼捐竟還未傷其根本”又不由酸氣道:“當時打仗時捐餉都沒這麼痛快”。
咳,朱審烜歎口氣:“借和捐能一樣麼他們傷沒傷根本本王不知,但晉王府是見底了,不過話說回來城中富紳多的是日薄西山,僅有幾戶還有些實力,不過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會有些餘剩,不管怎麼說晉王府的麵子他們多少都會給些的,十萬不是百萬,不至於多困難”。
“聽王爺如此說,莫非這十萬還是東拚西湊?那人情欠的是有些多了”常宇挑眉,朱審烜翻了個白眼:“當本王要飯花子吃百家飯四處乞討呢,這十萬是從一戶親友處借來的”。
常宇一怔隨即醒悟過來:“楊家!”
朱審烜有個貌若天仙的未婚妻楊景秀,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大戶。
哪知朱審烜搖搖頭:“非也,尚未過門怎好去借錢,乃另一家,同楊家是親戚而且很快同晉王府就是親家了”。
哦,常宇點點頭,突的一怔:“啥,親家?莫非是定了側王妃,王爺要一下都娶進門麼”
朱審烜差點噴了:“本王哪有那麼大的臉正側一起進門,是給芷娥說的親家”
咳咳咳,這下輪到常宇被嗆著了:“哦,原來是郡主殿下的,不知是哪戶高門?”常宇勉強掩飾住神情裝作若無其事樣子問道。
“城中趙家,說來同楊家也是親戚,楊景秀姑姑的兒子,叫本王的老丈人是舅舅,年前那會就有意提親,卻趕上了闖賊圍城不了了之,今兒本王去借銀子時又提了這事便應了,過幾天便正式上門提親”。
趙家?常宇一怔,隨口道:“不會是趙耀宗的那個趙家吧”。
“咦,你認識趙耀宗,就是他呀!”朱審烜有些意外。
不行!
兩個人異口同聲,一個是常宇,另外則是突然衝進來的朱芷娥,她吃完晚飯送坤興幾人回彆院路經這裡得知就常宇和史可法三人在這吃飯便想來瞧瞧,恰好聽到了,立刻忍不住衝了進來。
“為,為什麼不行啊?”朱審烜被倆人的反應嚇了一跳,旁邊史可法知道有好戲看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我,我,我不嫁人!”朱芷娥一臉的委屈,瞧了朱審烜一眼又看了常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還想多陪陪母親”。
“這,你先回去,這事母親是知道的,莫在這裡讓人笑話”常宇倒還無妨,但史可法還在讓朱審烜覺得外人在要注意影響。
朱芷娥看了常宇一眼轉身走了。
“你為何覺得不行?”朱審烜扭頭看向常宇。
“因為那廝人品不行,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十足的黑惡勢力,王爺莫要將郡主推下火坑不是!”常宇冷哼一聲,朱審烜笑了:“豪門大戶總是要被人非議的,用你的話來說就叫仇富心理,普通老百姓總會覺得有錢人都是壞人,一點點事都會被無窮放大變得不可饒恕,這趙家大門大戶的經營各行生意,若說沒點什麼也不可能,但也絕對不會上升到你說的那地步,無非是搶了彆人的生意遭人嫉妒背後潑臟水罷了”。
“是麼?”常宇冷笑:“今兒咱家就被那趙耀宗攔著要咱家跪下叫他聲爺,否則出不了太原城,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咱家沒招惹他一分,僅是他瞧咱家不順眼!對咱家尚且如此,可想平日橫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