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吳巡按的意思咱們該當如何?立刻將那沙定洲擒了下獄或殺掉?”沐天波沒好氣的說道,吳兆元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彆說沒有證據,就是有也不能如此唐突,這節骨眼若動了他,必引大亂!”
眾人附和,吳文瀛苦笑道:“下官絕無此意,隻是覺得還應多試探一番,不能僅憑一麵及三言兩語便洗脫了他的嫌疑,畢竟這時候亂不得,咱們小心些總歸是沒錯的,以下官之見,再看看,再試試?”
“如何試?”沐天波端起茶杯皺著眉頭問道。
吳文瀛想了下:“若其真有異心,此時孤身入城,必心中恐慌想要急著離去……”話沒說完就被沐天波打斷:“他若心中有鬼一開始都不會進城來”。
“國公爺”吳兆元說話了:“吳巡按都說了,多試一下又何妨”。
“罷了,罷了!”沐天波苦笑點頭:“吾就留他幾日,看他如何反應,也叫大夥兒都放了心才是”。
吳文瀛點頭:“這幾日最好令城中戒嚴宵禁以防萬一,畢竟其兵馬最遲明日便至”。
戒嚴?沐天波皺眉:“沒來由弄得百姓恐慌不說,豈不是還打草驚蛇告訴他咱們有所懷疑了”吳文瀛臉一紅點頭道:“國公爺說的在理,但總會要做些準備,以免……”
“宵禁用不著,以本官看,叮囑一下守城將領注意防範便是,還有令沙定洲的兵馬不得靠城太近”吳兆元插話,沐天波點頭又搖頭:“若令其兵馬不得靠近昆明城,會不會也打草驚蛇了?”
“那就外鬆內緊,由著他來,吾等城中兵馬多防備便是”吳文瀛說著突的一拍大腿:“下官想到個好法子”。
“說來聽聽”沐天波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吳文瀛道:“眼下元謀那邊正在對峙,剛才沙定洲還嚷嚷要發兵前往,國公爺便應了他,讓他去前方支援,看看他反應如何?”
“這倒是個法子”沐天波坐正了身子拍了下桌子,眾人也點頭覺得可行。突又道:“咱們也不能隻顧著試探沙定洲,吾必奎那邊要如何解決,打,你們不讓打,總不能一直這麼耗著吧”。
眾人目光看向吳兆元,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是堅定的按照聖旨辦事的主和派,當然誰都知道他所為的奉旨行事也是有私心在的,用吳兆元的話來說,若無聖旨提了沙定洲,打吾必奎倒也沒啥,可是如今提了就得提防,那就不能鑽頭不顧腚,而且打下去確實容易形成膠戰,如同泥潭陷進去就難以拔出來,從而讓張獻忠有了機會。
而現在,沐天波年少氣盛一定要打,也打贏了,將吾必奎逼回老窩去了,但眼下是其死
守老窩拚死抵抗,如果在繼續打就容易陷進去了,雖沐天波的內心還是想要打的,可實在架不住吳兆元等人的阻攔以及當前的局麵。
“遣人同他和談,令其以子為質五年發誓效忠大明效忠沐王府永不再反,交出所掠財物賠償損失,否則必鏟平元謀”吳兆元厲聲道,那氣勢連沐天波都驚到了,這個文官心挺狠的呀:“若讓其發誓倒也不難,可若令其賠償以及以子為質怕是不會答應的了”。
“所謂和談便是有個談字,若是一口價何來談呢,如國公爺先前所說這次就要讓他長記性也借此敲打彆的土司”吳兆元冷笑道,吳文瀛忍不住插了句嘴:“卻也不能逼的狗急跳牆了,不怕他拚死反抗,憑實力咱們若不顧其他風險鏟平他倒非難事,隻怕逼的緊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甚至有可能投了獻賊!”
這話聽的眾人心中一寒,元謀與四川交界很近,所謂狗急跳牆,誰也不敢保證這貨被逼急了能做什麼。
此事應從長計議,卻也正好讓前線將士好生休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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