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的意思是要將此獠繩之以法麼?”沐天波皺眉:“先前不是說要以和為貴麼?”
“此一時彼一時,其初叛時汝等不和已造成現在的嚴重後果,眼下再和又有什麼必要!”常宇冷哼,沐天波幾人神色尷尬:“既然還要用兵,那為何白日還傳令兵馬回昆明?”
“收拾他不一定要用兵”李慕仙接過話茬:“先前咱們剛議定外患之防,現在聊聊如何收拾家賊吧”。
“聽聽道長的高見吧”沐天波苦笑:“吾等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就不獻醜了”。
李慕仙側頭看了常宇一眼,見他眯著眼一副事不關心的樣子,便拱了拱手對沐天波道:“家賊不同外敵,貧道初來乍到不甚了解內情,但朝廷的意思是,以儆效尤,以正視聽,而且最好是兵不刃血”。
這話眾人都聽懂了,說白了就是吾必奎和沙定洲必須要死,朝廷要殺雞儆猴給彆的土司看!
隻是想兵不刃血就有些難了吧,雖然理解朝廷不想大動乾戈引發惶恐情緒以及讓獻賊有機可乘,但實際操作起來確實不容易。
“沙定洲此時就在咱們手裡,隨時可殺,難得是那吾必奎”吳文瀛話還沒說完,李大贄就叫了起來:“那狗賊何處,俺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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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聒噪”沐天波輕斥,對常宇道:“冒然殺了沙定洲,萬氏必反,蒙自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當成心頭大患!”
常宇點頭,他雖沒去過蒙自,但也知道那邊的地勢險要,更知道有多難打,曆史上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入雲南平叛沙定洲,將其打回老窩退到阿迷州,李定國率大軍圍困卻久攻數月不下,要不是後來沙定洲大意麻痹了,跑去湯嘉賓營中喝酒去被李定國收到情報率軍圍住,啥時候打下來都不知道呢。
李定國打仗那麼牛逼幾個月都攻不下來,此時雲南手頭哪有比他還厲害的人,何況哪有那麼多時間和他耗著呢。
所以沙定洲暫時還不能殺,不可強攻隻能智取。
對待吾必奎亦如此,所以常宇白日才讓沐天波傳令撤兵,便是為了要麻痹吾必奎,要給他個錯覺,朝廷在這個節骨眼不想多事,能握手言和就不動刀子了,打也打了,揍也揍了,你服個軟賠點損失,這邊也就見好就收,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
大方向已給指出了,如何操作則需要眾人齊心合力的出謀劃策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反複推翻反複斟酌,直到淩晨方才落實一個方案,而這個方案的主旨就是,騙!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在座的諸人這次都要參演,目的就一個,瞞天過海兵不刃血的將吾必奎和沙定洲給辦了,當然了,辦的不光是他倆的人頭,還有他們的地盤。
議定之後已是淩晨,眾人多疲乏,常宇笑言:“諸位今兒都可以睡踏實了,天也不早了,便散了吧”。眾人起身紛紛告彆,常宇突然想到什麼:“龍土司,祿土司,你二人所轄是否臨近蒙自?”
龍在田是石屏土司,在蒙自西北百裡外,祿永命是寧州即後世的華寧縣在蒙自正北,而且是去往昆明的必經之地:“督主大人的是讓吾等防備萬氏襲擊麼?”
“隻是其一,萬氏逃竄路經寧州不得不防,其二則是沙定洲眼下有蒙自和阿迷州,既然你二人與他臨近,事後就分了吧”。
兩人頓時大喜,對常宇連連致謝,這一趟可真落到大實惠了,其他幾個土司卻有點酸了,他們離的遠,常宇察言觀色:“分不到地盤的咱們就分銀子”餘下幾個土司頓時麵露喜色,沐天波心裡頭就不是個味了,我才是雲南王,分給誰不分誰理應為說的算,你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
隻是這些話他隻能現在心裡頭嘀咕著,眼前他隻想睡上一覺,至於其他等睡醒了再說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