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喜歡這種自在,雖說大環境不如往年了,但也不能說就沒地方搞,再不濟可以去四川找張總去呀。
雖然各懷鬼胎,但也沒人當即下定決心是混私企還是入國企,他們要觀風而動,畢竟現在左良玉還沒死嘛,而且死之前一定會做出什麼安排的,至少也得先把他兒子弄進董事會裡頭,然後再看看朝廷反應再做決定。
武昌天熱,左良玉的屍體雖然在密室內以冰塊香料捂著,依然散了味。
誰都知道,這個秘密隱瞞不了多久了。
這幾日袁繼鹹在等待諸將回城的同時,也和金聲桓密謀了幾個方案,在必要時將包括左夢庚等人在內的將領全部軟禁在總兵府內。
金聲桓這次來雖然才僅帶百餘兵力,麵對武昌城內數萬大軍那是相當的不值一提。
但是,掌控一個總兵府卻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有左夢庚等人在手為質,他手下兵馬再多也不敢亂動,何況袁繼鹹相信,武昌城內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在關鍵時刻也不會袖手旁觀。
至於軟禁之後如何善後呢,總不能一直軟禁吧,袁繼鹹一籌莫展,但為了不出亂子,他隻能暫時這樣了,這也是他眼下能力的極限了。
還有軟禁是否會引發意料之外的亂局,袁繼鹹心裡頭也沒底,但他此時心裡頭也知道,自己搞不定這事,需要朝廷配合一下。
於是他決定要上疏,可還沒等提筆,金聲桓急急來報:呂大器來了。
袁繼鹹非常意外,但很快就知道了這是大太監的後手!
好家夥,南京兵部尚書過來了這下總可以了吧。
與袁繼鹹這個純文官相比,呂大器雖也是文官但從崇禎十年就一直帶兵打仗,後世也將其列入軍事家一類,而且他同左良玉雖暗中不和,但畢竟是一起共事過的,能讓左良玉一直擔心兼並自己,那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刷子不僅僅是他的官職,在兵部尚書之前,他也是總督也兼任兵部右侍郎,而是他在軍中有一定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和左良玉手下的將領都熟絡。
一文一武,一個以總督名義來這邊總督軍務,一個和將領關係匪淺的兵部尚書來這邊拉攏安撫,雙管之下,那可穩多了。
大太監做事,果然想的周到啊,袁繼鹹對常宇又多了幾分服氣。
其實呂大器比袁繼鹹先收到常宇的密令,隻是他在南京,即便緊趕慢趕還是比袁繼鹹慢了好多天。
呂大器來了不僅僅讓袁繼鹹感覺意外,左夢庚幾人也是意外連連,卻也不慌,三人打定主意,皮球踢出去了,旁觀便可,無論亂不亂都和自己沒關係,而且不管亂不了亂,朝廷最後如何處理,都還必須重新弄個山頭出來坐鎮,而這個山頭不出意外還得落在自個頭上。
果真三人見了呂大器後還是應付袁繼鹹那一套。
官場老油子呂大器比袁繼鹹看的還清楚,私下又聽了袁繼鹹的法子後,兩人埋頭分析後,覺得先穩定這些各懷心思的將領,然後該打壓的打壓,該給甜頭的給甜頭。
所以還得上疏。
這一耽擱又是好幾天,眾將陸續回武昌,登門探視左良玉,被左夢庚以病危不能見光見風為由婉拒,便轉而去拜見袁繼鹹和呂大器。
老個老油條對這些將領一番安撫,說是待人齊了再議軍務,各自先回去歇息。
用常宇的話來說,這年頭哪有傻子。
雖然左夢庚的言行舉止沒啥破綻,但袁繼鹹和呂大器前後腳趕來,那說明左良玉可能真的不行了,甚至已經不行了。
很快便有各種傳言在武昌城內散開。
與有關左良玉的各種猜測同時,另外一個消息是從外邊傳入城內,九江的王體中調集兵馬數千,沿江西進,安慶府的黃得功,廬州府的劉良佐率部沿江西進
這個消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沒啥價值,可城中軍方的人聽了則是心中大震疑惑不已,他們要乾哈?
連呂大器和袁繼鹹也摸不著頭腦,特彆是袁繼鹹,他在九江和王體中共事,沒聽說他要過來的事,這廝是奉了誰的密令還是自作主張有彆的想法了?
一時間,武昌城中人心惶惶各種猜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