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祥確實很忙,甚至可以說是焦頭爛額。
他忙是因為衙門忙。
東廠作為皇帝的耳目和刀要看的事聽的事和做的事太多了,有關官員,民生,軍方的信息和情報都要了如指掌隨時上報,所以他們太忙了。
不在其位不知其位的苦。
都知道東廠督公的威風,卻不知威風之下受了多少累。
常宇當了甩手掌櫃遊走江湖去了,東廠的擔子落在春詳頭上了,事無巨細事必親躬隻把他壓的幾乎喘不過來氣,卻也樂此不疲。
因為有成就感。
再也不是那個皇宮裡打雜受人欺負的小太監了。
現在做的每件事用常宇的話來說都為公為國為朝廷為皇帝效力!
皇帝有雙目兩把刀,東廠隻是其一,還有一個勢力遍布大明各個角落的錦衣衛,隻不過如今的錦衣衛被東廠穩壓一頭,這個壓,不是欺負,是指揮是率領,當然也好處多多。
兩把刀沒有敵視,私下合作的非常融洽。
東廠有權有錢,錦衣衛就跑腿乾活唄,多和諧啊。
至於兩個扛把子之間天天在皇帝跟前互懟,真真假假他們心裡頭有數。
穩壓錦衣衛,常宇又不在京城,那春祥就能隻手遮天了麼?
並不能,東廠還有一個高時明。
這是一個老太監,曾任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那可是太監的天花板,連王承恩都得恭恭敬敬的存在,且曾經一度把權東廠。
這太監本已退休了,但在前段時間崇禎帝以常宇出京東廠太忙請出山幫忙,如今在東廠掛了個虛銜,實則誰都知道是崇禎帝在東廠安插的眼線。
不信任也好,帝王之術也罷,大家心裡頭都清楚。
不過常宇不在意,所以春祥也跟著不在意了。
而高時明也幾乎不來衙門,偶爾會在皇城裡的內東廠衙門裡能見到他一麵,也總是一臉的和藹,或許他也並不想在崇禎帝和常宇之間當攪屎棍,做個樣子應付一下上邊就好,真真假假常宇和春祥也不在意。
隻因,問心無愧。
又因,能被你抓住的小辮子的事你不會知道,你知道的都是我想讓你知道的。
茶香鳥鳥,春祥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拿著茶蓋子不停的摩挲,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昨兒剛辦了個大桉子,今兒又聽聞常宇回京了,怎麼能不開心呢。
特彆是那件大桉子,曆時大半年終於拿到人了,心裡頭特彆的開心,因為這是他大哥指定要抓的人。
常宇入主東廠之後,做了很多事,明的暗的見不得人都做了很多,明的帶領東廠南征北戰保家護國就不說了,這暗的坑蒙拐騙殺人放火也是做了不少,特彆是殺人。
暗殺。
他心裡頭有個小本本。
有些人必須死。
比如曆史上那些投降賣國的,甚至一些軟骨頭。
像前首輔,陳演,魏藻德等人莫名意外死亡。
像上書剃發令孫之獬……
然而有的人還在原官職或者說有跡可查,容易找到,有的人在曆史上就失蹤了,特彆是那種畏罪潛逃的人,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頭沒有天眼不需要核酸,隨便找個地方隱居想挖出來太難了。
常宇名單上就有這麼一個人,必須緝拿的一個失蹤人口。
這個人身份不簡單,曾經的影響力也非常大,而且和常宇非常的相似,有的人說他是另外一個常宇,也有人說常宇是另外一個他。
為什麼這麼說呢,先看看常宇身上的特征,第一,太監身份,第二得皇帝寵信,第三,會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