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種種,但沒人比祖大壽更清楚,那就是主帥掣肘太多,特彆是監軍太監指手畫腳讓主帥各種顧忌處處忌憚,伸不開腰放不開手腳,而麾下諸將派係又多又雜,將領相互之間不信任,各自為戰,各自行事,各懷鬼胎,一開戰要麼孤軍深入,要門見死不救,要麼撒腿就跑,簡單一句話有組織,沒紀律!
而如今,自他被交換回來後官複原職,無論朝堂上諸臣有多不滿,但終究隻是瞎嚷嚷沒有人敢真正出手掣肘,要糧要錢再怎麼不情願終究還是給了,嘴上說他瞎胡鬨光吃不乾活,但也沒有再遣監軍太監過去,這背後自然都是常宇幫他頂著,擋著。
再說兵權,此時大明整個遼東其實就隻剩寧遠這座關外孤城了,巧了,兵馬也是清一色的寧遠係!
朝廷放權,有求必應,手握祖家祖傳的寧遠係兵馬,你若再乾不出點名堂來,回頭你都沒臉找借口!
報,總兵大人,馬總兵回來了。祖大壽在土地廟旁邊正望著西山發呆的時候,有親兵急急來報。
馬總兵,自然是指馬科。
月前,祖大壽突然接到消息,馬科已出關前來寧遠。
當時讓他摸不著頭腦,心裡頭犯了滴咕,馬科前來作甚?交接兵權?還是監視自己又或其他,畢竟馬科也是曾經牛逼哄哄的人物,曾伏擊八旗軍,一戰斬一千三百甲首,創下了明末單日單戰場對清軍的最高紀錄,,令韃子聞風喪膽,朝鮮資料也有此戰紀錄,雖然韃子的王爺解釋說殺的隻是數千殿後蒙古兵,但卻不可信,而且,可即便如此,然蒙古兵的勇猛強悍並不遜滿認兵,甚至隻強不弱。
馬科也曾和祖大壽共事過,參加過鬆錦大戰,也是因此戰大敗之後整個變得無比消沉,後被常宇帶出去溜達一圈後,找回了自信,鬥誌也再次被激發了,然後就奉令出關。
祖大壽對馬科的到來心有疑惑,但卻非常的熱情,無論馬科是來助力的還是來奪權的又或其他,他都絕無二言,自從回來之後,他就發誓任由差遣,但他也知道大太監不會隨便差遣他的,更不會把他調走的,因為大太監也給了他許諾也給了他任務,錦州城從你手裡丟的,就必須由你拿回來!
所以他並不認為馬科是來奪權的。
而馬科也能猜出祖大壽的心思,隻說是奉令前來,至於來乾什麼他也不知道,但以他之見,這邊要有動作了,否則不會讓他率部前來。
馬科帶的人也不多,就三千騎兵,但卻是他的精銳。
祖大壽立刻就明白常宇的心思了,如馬科所料,確實是要有大動作!
是要開戰了麼?馬科心頭一跳,祖大壽卻大笑,每天都在開戰。
馬科明白祖大壽話裡意思,雖然沒開始正式打響收複錦州城大戰,但和韃子兵的摩擦確實每日發生,畢竟他們不會允許明軍再繼續朝錦州緩緩推進。
可若隻是這種日常摩擦,祖大壽完全可以應付,沒必要還讓馬科來幫忙啊。
所以,這個冬天即便不會正式打響收複戰,但絕對也不僅僅是維持日常衝突,而且這個時候馬科和祖大壽都反應過來常宇讓馬科前來的用意。
固然是有幫忙的意思,但更多的給馬科機會,重新打磨,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
這讓祖大壽心裡對那少年太監更加的敬佩,他不隻是會使人,還會培養人,磨煉人,前提是這個人讓他覺得值得。
自從知道常宇的用意之後,祖大壽心裡石頭也落了地,恢複往常一般該乾啥就乾啥,而馬科也沒閒著,知道常宇不是讓他來遊山玩水來的,每日要麼和祖大壽一起研判軍情局勢,要麼就率部踏遍周圍山林熟悉地形,甚至一度前往塔山堡到最前線去。
他這一去,的確讓祖大壽省心不少,那邊摩擦衝突不斷,有時大有時小,局勢變幻不定,很多時候他都要坐鎮親臨研判事態,但自從馬科來了之後,嘿,撒手不管了,自己在寧遠搞操練搞後勤儲備。
至於前線再怎麼緊張,天塌了有馬科頂著,馬科有這個能力和實力,而且大太監讓他來的用意不就是這個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