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呢?
據常宇這大半個月的親自摸底,並未發現軍心渙散不定的情況,也沒發現有軍官給他們洗腦的事,甚至還聽到一件事,說祖大壽曾喝斥他的一個侄子,不得在軍中提有關在韃子那邊的事……
祖大壽或許也知道大太監來寧遠會先摸底考試,所以為了避嫌,他即便知道常宇到了寧遠也沒來見一直呆在塔山堡,這大半個月都是馬科在陪同常宇。
說是陪同,也是僅有的幾次去郊外狩獵,而大部分時間馬科在忙自己的事情,練兵及勘察地形,偶爾晚上陪常宇喝點小酒聊聊局勢。
所以這大半個月來大太監雖然來了寧遠,但寧遠一點都不亂,至少寧遠城裡頭沒亂,如果非要說亂,那就是屠元幾個貨天天打架鬥毆,但這些都是屬於他們私人和寧遠軍的約鬥。
軍中禁止私鬥但倡導約戰,軍人要有血腥,要有脾氣,要的就是不服就乾,乾輸了也不服這種尿性,什麼將就帶出什麼樣的兵,東廠衛的士兵就是這種尿性,巧了,寧遠軍中這種尿性的士兵也不少,而東廠衛是駐紮在軍營中的,於是少不了這種摩擦,於是便開始約架。
這是公平約架,不群毆不用兵器,誰也彆擺譜那身份壓人,就是拳拳到肉的乾,打輸了不服氣下一個……
於是打著打著,從士兵打到將領,屠元和姬際可和祖大壽的那些子侄都乾了起來,隻是架不住屠元和姬際可太勇猛,當真是無人可敵,令寧遠軍是不服氣,但又佩服的很,僅半個月,東廠衛就打出了名堂,令寧遠軍感慨連連,想著當年寧遠大戰時,也還不覺得東廠衛的多牛逼,怎麼這短短兩年時間竟脫胎換骨了!
而常宇對這種事從來不製止,有時候技癢了還親自上場乾幾架,每次都引得萬軍空營,誰他麼的見過這樣的東廠大太監呀,誰都稀罕過來瞧個真切。
一開始有人見他連贏幾場,還覺得都是托故意讓他贏的,畢竟是東廠大太監麼,然後不服氣的想上去挑戰一下,結果……
方知這大太監的勇名,當真不是吹出來的,是真有本事。
不光他有本事,他手下的人也個個有本事,屠元和姬際可那種萬人敵的勇將就不多說了,可最亮眼的竟是個大太監手下的那個番僧,一身銅筋鐵骨,打他一拳自己都能骨折……相當的恐怖,且那禿驢還特彆好鬥,讓人又氣又沒辦法。
當然這種亂不叫亂,叫熱鬨啊,且還成了固定節目,每天都有約戰比試,互有勝負成為士兵每天最上頭最津津樂道的節目。
隻不過,這小小的安定很快被一個消息打破了。
糧車遭伏!
塔山堡在寧遠城北,相隔近百裡,中間有段山嶺,也就是上次寧遠大戰時,常宇伏擊清軍先鋒的那段山嶺,明軍的糧車就是在這被伏擊的。
塔山堡原先駐軍僅有百餘,隻是隨著局勢愈發緊張及工事逐漸完善後,兵力開始增加,從百餘到數百,到現在已近兩千,補給需求也越來越大,而塔山堡的補給自然是來自寧遠城,差不多半個月就要補給一次,因補給方向在後方又有兵馬護送,雖曾偶然遭遇過韃子的探馬,但一直都平平安安沒出過亂子。
可不曾想,此番卻遭韃子伏擊了!
韃子竟然繞過塔山堡在寧遠城的眼皮底下伏擊了補給隊伍,殺了六十多個明軍,將十餘兩糧車燒了個乾淨!
這不僅僅是挑釁了!
也不是觸手太長。
而是對方已是窮凶極惡無所不用其極,同時也說明局勢進入白熱化了!
晚間,常宇聽到了消息後,對馬科說:“前頭有點亂,本督要去看看了”。
馬科歎口氣,點點頭,他知道大太監不看還好,一看更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