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境內,監天司總部。
儘管隻有一位通神境真人坐鎮此地,但因為當事人在通神境中那過於強悍的表現,故而此地長久以來很少有什麼大事發生。
更多時候都是東洲各地的大事傳到此地。
在這樣的情況下。
隨著一位位司內弟子的奔走相告,以及那日百丈法相帶來的影響,欽天監陳長老死亡的消息,無法掩蓋的響徹了此地。
倘若動手之人是某些世家門派的強者,早就該被監天司的諸多強者圍住本部,從而乖乖的交出此事的罪魁禍首。
但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
不僅凶手是監天司內部的一位新晉客卿長老,司內高層對於此事的態度也是頗為曖昧。
至今都沒有什麼相關的懲治條令發出。
連那位雖然常年出差,卻時刻心係東洲形勢的司天監大人,都並未因此事下達任何類型的手令。
這態度不禁讓眾多監天司門人浮想聯翩,隱隱猜測那位白衣客卿的身上另有隱情。
而在某日清晨得知了泰安大郡的危機已解後,這種想法就更加根深蒂固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深信,那位客卿長老是在司天監的默許下動的手。
為的就是將陳睿這等徇私枉法的毒瘤長老剔除。
一時間,監天司內的眾多長老反倒老實了不少,一些暗地裡有些逾矩的行為都是有所收斂。
此刻。
總部內的一處庭院內,原先落塵的桌椅被打理得發光,起初枝葉雜亂的槐樹都被修剪到整整齊齊。
清脆的水流聲不斷從中傳出。
不知是不是錯覺使然,那些監天司的執事竟都對於此地顯得頗為畏懼,經常選擇繞道而行。
身著素雅衣衫的女子是個例外。
她在從象征著【記相】的府邸中走出,手拿一份剛蓋上紅印的行動文書,悄然來到了庭院門口。
稍稍收斂起眉眼間的那一抹慵懶神色後。
這位司天監二弟子輕歎口氣,推門而入:“譚師兄,你在嗎?”
“不出意外的話,在秦師弟回來之前,我會一直住在這裡。”
靜謐的庭院內,青衫男子坐在正門大開的堂內,神色平靜的翻看著桌案上的眾多文書,速度極快。
他沒有抬眸,淡淡問道:“倒是符師妹你,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