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叫王徒,伏羲帝國公民。
一名從軍隊退役後,來江東市發展的外地人。
末世出現那天,住在老城區附近的他,親眼目睹不知從哪裡跑來的“瘋子”當街傷人。
一位年過七旬的老太太,死死啃咬一名蹲在地上抽煙、年輕力壯小夥的脖頸。
喉嚨斷了,大動脈裡噴出的液體,澆透了路旁賣菜大叔的攤位。
小夥拚命掙紮,臨死前用拳頭狠狠拍擊老太太的臉,將其花白色的頭發都揪下來一大把,卻還是含恨而亡。
血腥的場麵,引來了大群愛看熱鬨的人。
他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用手機拍照,拍小視頻,一邊皺起眉頭吸著冷氣。
一邊,滿懷興致地低聲談論。
這是凶殺?
還是有狂犬病?
呦,你瞧,她那恐怖的眼神,就像我在草原上見過的……那什麼來著。
想起來了……是狼,饑餓的狼。
下一刻,街角衝出來另一群人,準確的說,是另一群“餓狼”。
它們跛著腳,殘著腿,渾身都是血,眼神空洞,透出猩紅色的渴望。
病毒賦予它們力量,並改造了它們。
牙齒和指甲得到強化,成為尖銳的、足以媲美任何利刃的武器。
看熱鬨的人被衝散了,錢包、手機和玩具掉落一地。
誰的電動車倒在路邊,由於上了電子鎖,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王徒方才連人群都沒能擠進去,隻來得及叫了救護車。
喪屍群襲來時,位於外圍的他被逃難的人顧湧著,往反方向逃去。
慘叫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怒吼聲、咒罵聲、以及求饒聲夾雜在其中,形成一曲足以摧毀神經的交響樂。
喪屍無處不在,它們從各個地方跑出來,彙成一股血色潮流,滾滾席卷。
妖異的食人花汲足了養分,在城市中的每個角落綻放。
倒下的人,時隔不久,就再次從屍堆中爬起來。
這是末世。
依靠曾經職業長期鍛煉出來的敏銳直覺,王徒奔跑之餘,反而在恐慌中冷靜下來。
他路過一家早餐店時,撿起一把細長的煤鉗,緊握在手中,當做武器。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有的跑不動了,扒著柵欄在吐。
有的找到刀具,咬牙進行反抗。
好幾個女孩折斷了高跟鞋的根,崴了腳,蹲在原地尖叫。
她們哭的梨花帶雨,用好看的手捂住臉。
似乎這樣,就可以避過魔鬼的寵幸。
煤鉗長期淬火,硬度足夠,瞄準眼睛捅過去,可以一擊必倒。
哪怕不能再用“人類”去定位它們,但王徒還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才痛下殺手。
戰場上,切記不可兒女情長,不可陰柔寡斷。武器快準狠,切斷敵人的喉嚨,射穿敵人的心臟,你和你的戰友才可以……活下來。
這是參加特種兵集訓的時候,教官講過的話,王徒始終牢記於心。
煤鉗在手,有力的臂膀重重揮出,借引腰胯上的勁,命中喪屍渾濁的瞳孔,完全可以刺入,並洞穿進腦。
拔出,任憑黏稠的血滴在地上,繼續下一個。
短短五分鐘不到,就有十幾個喪屍倒在他身前。
“必須尋找牢固的製高點。”
體力有限,喪屍數量龐大,拚了命的殺,也是杯水車薪。
王徒眯起眼,迅速觀察周圍地形地貌,在腦海中進行細致規劃。
“這些家夥沒有智商,是最簡單的殺戮機器,沒有硬拚的必要。”
位於四百米外,裝有鐵門的獨棟樓映入眼簾,那恰好是王徒租的房子。
這個距離的路上,除了正在啃噬倒黴鬼的喪屍,其他遊蕩著的,約有九個。
“方案一:就近尋找樓房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