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出收集食物,也光顧了幾家藥店,常規的各種藥品一點也不缺。
張強連忙搬出一個白色大箱子。
“書琴,書琴過來!”
名叫書琴的女孩,以前是醫學生。
她本來在另一邊幫一個女孩處理毒蟲咬傷,聽到喊叫,趕緊跑了過來。
四名士兵平躺在地上,身上皆有猙獰的傷口,正在森森流血。
他們臉色蒼白,冷汗打濕了鬢角,緊緊抿著嘴唇,沉默無言。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眼神,平靜而鎮定,仿如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幸存者們紛紛觸動。
都想幫忙,圍在附近,亂七八糟地說話,遞東西。
這時,一個男人把其他人叫到一邊,低聲道:“他們……是被喪屍抓傷的,他們會不會也……變成喪屍?”
這句話仿佛帶有某種魔力,使氣氛瞬間冷寂下來,熱情也被澆滅了。
“我叔叔也是……被抓傷的,他……變成了喪屍。”
沉默好一會,又一個年輕人說。
“我爸爸也是……被咬傷了。”
這是一個女孩,她說著,淚水滴落下來。
幸存者們眼神碰撞,心情齊齊變得沉重。
在場的眾人,沒有誰沒見過喪屍,但一想到這幾名士兵也會異變,就覺得黯然傷神。
被喪屍抓撓、撕咬會感染是事實……而且,這不是他們所能扭轉的。
畢竟幸存者們都不知道,紅警士兵體內有病毒抗體。
“可是……不能不救!”許文亮湊近了說。
“對,他們出生入死,是偉大的勇士,他們還在流血……”顧江看了看兩個女朋友,鄭重地道。
張雪握緊拳頭,低聲道:“先救吧,等變了……再說。大家防備著點,沒事的。”
許文靜悄悄指了指不遠處的動員兵,壓聲道:“有他們在,有槍,不用怕。”
“也不是說百分之百會感染。”趙碳從人群中探出頭,臉色帶著還沒緩過來的憔悴,道:“我見過被咬傷……但沒變喪屍的。”
實際上他說的,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些士兵,他們有的在戰鬥中受傷,幾天後還是正常的狀態。
可幸存者們沒見過,他們身邊的人隻要被咬過的,無一幸免。
有人當即搖頭,道:“不可能,要是真的存在……或者說幾率性感染,城市……也不至於會被占領。”
“是呀,他們也沒說讓咱們幫傷員療傷,你看那幾個也是,不管不問的。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好,何必自找麻煩。”另有人接話。
許文亮聽不下去,怒不可耐。
“你們幾個踏馬是不是人?長官們在前方抵抗喪屍,咱們才能平安無事,居然說這種沒良心的話!”
那人自認為不理虧,反駁道:“救不救都會變,做這種表麵工作乾什麼?”
“我們也感激他們,但大局為重,聖母心隻會讓你死的更快。”
“濫好人,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讚同這人說法的幸存者還不少,七嘴八舌講得許文亮啞口無言。
顧江等人是和許文亮相熟的,不甘示弱地懟回去。
兩方各執一詞,竟然爭吵起來。
不遠處的士兵們頭也不抬,似乎對這邊發生的任何事,都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