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定山的武器是鐵劍,來自一家居民樓裡一戶人家的收藏,好像還是古代傳下來的。
談不上削鐵如泥,卻足夠的結實,砍黑皮一劍一個。
士兵照顧不到的地方,他一人一劍,居然也能守得住。
若不然,王徒怎麼會費儘心思的拉攏他。
……
黎明時分,紅霞豔似血。
風吹的過於凶猛,整個西方的雲彩都拉成了絲帶,宛如是一片浪潮正起的紅色海洋。
另一邊,月亮僅剩淡淡的輪廓,像是一隻黑色的瞳孔在注視著大地。
夜幕的離去並沒有產生過多影響,士兵們在已經被占領下來的商場中建立新的防線。
用沙袋和特殊材料加固圍牆,架設火力網。
每棟樓的樓頂都有配備滑膛迫擊炮的重裝大兵和裝備著重機槍的戰鬥班駐守,安全員、信號員憑高而望,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熾烈的大功率探照燈裝在樓頂下側,汽油發電機徹夜作業,保證這一片的照明係統運轉正常。
許多由昆蟲進化的寄生獸喜近光源,這一片的光亮足夠,吸引得它們飛蛾撲火似的趕過來。
槍聲始終沒有停下來空隙,尖銳的示警哨聲此起彼伏。
早上五點半,從後方送來飯菜,兩輛物資車從新打通的運輸線駛過來,停靠在廣場中央。
本來像這種特殊的作戰環境,想填飽肚子用罐頭和單兵食品就可以解決,王徒考慮到徹夜鏖戰時士兵和幸存者都做出了貢獻,就寧願麻煩一點,也要讓前線的人吃上可口的熱食。
不過,這裡的“麻煩”比想象中的可大得多,光是護送兩輛物資車,就出動了一個武裝連的兵力。
星火鎮的大廚王省良從車上跳下來時,手裡還拎著一把光滑鋥亮的大砍刀,他身上粘的不知誰是的血,黑一片,紅一片的。
他跟個沒事人似的,招呼士兵們過來打飯。
“哥,吃飯了。”李紅豔跑過來,手裡捧著兩個飯盒,裡麵裝有西紅柿炒雞蛋、醬香牛肉等菜肴。
齊定山早已饑腸轆轆,當下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
李紅豔在齊定山身邊坐下,又從口袋裡掏出榨菜、罐頭等食物,一一打開,放在地上。
菜底下蓋著米飯,北方珍珠米,吃起來香甜可口,倆人風卷殘雲,沒一會就給消滅乾淨。
吃飽了,李紅豔又去領了兩瓶葡萄糖水,分給齊定山喝。
“那邊搭了野營帳篷,齊哥,飯後可以過去睡覺。”李紅燕指著一個方向,跟齊定山說道。
勞逸結合,才能保證戰鬥力,作戰分隊按組、分時段輪換,留有寶貴的休息時間。
齊定山身為二星覺醒者,身體機能遠超旁人,這會並不覺得疲倦,他看到李紅燕頂著兩個黑眼圈,就正色道:“你快去休息吧,我現在還不困。”
“我……我也不是很困。”李紅燕儘力把眼睛睜大,睫毛撲閃著,牽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