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拾荒者們私下講述,那幾天的時光,槍聲不斷、炮火連綿,帶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深夜裡也不閒著,聽起來就像是激烈泛起的浪潮,或是遙遠天際的驚雷。
他們知曉喪屍的習,在這樣的環境下熟睡,自然格外香甜。
不少勢力對星火鎮較為了解,自薦承擔向導,或是幫助乾點雜活、苦力活,希望能夠得到加入的機會。
末世,危機四伏的環境下,單乾太辛苦,有大腿不抱,才是傻子。
星火鎮也不拒絕汲取新鮮血液。
由辦公室牽頭,人力部門組織實施,就在到處染著血,散落著彈殼的小廣場找了個相對乾淨的位置。
擺上桌椅,豎起牌子,開始“招賢納士”。
作為剛需的高材生,技術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
對於工匠、醫師、廚師、修理工等功能人員,也相對放開了門檻。
其他一無是處,不羈放縱,難以管理的,統統拒收。
星火鎮的平民編製,第三次得到大的擴張,數量從三千直接翻了一倍還多,達到七千人。
而紅警軍團,在原先兩個營的基礎上,新增一個營,整體規模達到團級。
王徒以最高指揮官的名義,向新團授旗,任命齊九靈為團長,譚雅任參謀長。
另外,鎮衛隊則擴編為大隊,下設四個中隊,分彆為巡邏、守衛、搜救,以及覺醒者組成的赤色行動隊。
……
雪不再落,大概是升溫了。
轉眼,一場夾帶寒意的雨籠罩城市,把一切渾濁的氣息皆洗滌了一遍。
柏油路麵的血衝刷乾淨,腥臭的味道被清新替代。
冬漸漸遠去,初的腳步也正緩緩走來。
矮山、艾湖延伸到荒野近百公裡的區域,暴雨連綿,讓正拔芽的稻苗喝了個飽。
從高空俯瞰大地,看起來無比渺小的一小隊車,在空無一人的街區中穿梭行進。
建築坍塌的居多,範圍太廣,不容易清理,主乾道之上,報廢的汽車依然不少。
交通受限很大,有的路,走著走著就沒了。
這群人,乘坐的車,清一色皮卡,雨落在前擋風玻璃上,嚴重阻礙視線,速度始終沒提起來。
老城區的喪屍,已經被殺的算比較乾淨了。
也包括威脅程度高的寄生獸。
殘破的骸骨溝裡、破樓中,堆著一些。
有的死在槍械下,被打得渾是洞,也有的大概是遇到了凶獸,撕的七零八散。
在老城區,拾荒者大多清楚,那個叫做星火鎮的勢力,擁有獨一無二的話語權。
他們每都會調派車隊,沿整個城區巡邏,獵殺遇到的所有喪屍和寄生獸。
冷酷無的士兵並不是特彆可怕,真正讓人膽寒的,是那些體型魁梧的大狗。
它們時常以一種極其血腥的方式,來消滅獵物。
這裡的獵物,有時候也包括……人類。
車裡,擠擠攘攘坐著一些人,持著武器,不發一言。
呂戰是這群人的頭領,個頭不高,
他本是城北一家公司的電工,簽了合同,算是工資待遇有保障,平時閒了點,勝在安心。
病毒席卷而來,他和其他十幾名工友恰好在一座電站值班。
天空降下一場暴雨,緊接著,災難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