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齊九靈應了句，從原地站起來，渡步到篝火旁，眉頭微皺。
“不過隨著深入推進，喪屍的反彈也比較大，二星進化的家夥越來越多。”
“唉，這些家夥難對付，傷亡大增……”
石點了點頭，收起地圖，瞥了他一眼：“要不，咱們兩個換換？”
鐵騎軍團在西部戰線，那邊房屋普遍較矮，地勢相對平坦，適合機械化作戰。
而星火軍團則部署在北線以南的位置，依托武裝車輛和空軍進行占領，主力還是普通士兵。
比之鋼鐵洪流，人肉之軀所麵臨的壓力必然要大得多。
齊九靈猶豫了片刻，搖頭道：“不了吧，總的作戰計劃，是長官下達的，咱們哪能隨意行動……”
“其實打仗怎麼會不死人，是我自己想的多……”
聽聞這話，石咧嘴微笑，眉宇間帶了半分戲謔，“其實我有個主意。”
“是什麼？”齊九靈眼神一亮。
石拿起木柴，填進火堆，“星火鎮裡，還有一位長官，應該能幫到你……”
齊九靈眯起眼睛，遲疑道：“你是說，譚雅？”
石再次笑了，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軍服，起身向外走去，留下最後一番話。
“爆炸不僅僅是藝術，也是……走向勝利的鋪墊。”
……
不久之後，天氣放晴，依舊破落的城市沐浴在日光之下。
視野開闊，能看到橫七豎八的街道間，到處是被徹底終結的喪屍殘骸。
有普通的，也有黑皮，一層層的疊摞在一起。
有士兵負責清理和打掃戰場，焚燒垃圾，把道路洗刷乾淨，確保交通暢通。
黑煙如柱，直入雲霄。
幾公裡開外，防線外側，更多的它們，卻從四麵八方湧來，嘶吼、嚎叫，清晰且恐怖。
於是，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了。
齊九靈坐在越野車上，奔赴一處交戰區，一路上猶猶豫豫的，考慮要不要真的去聯係那個女人。
她野蠻粗暴，大多數時間不講感情，全憑心情辦事。
兩個軍團的指揮員位置，她沒坐上，聽說這兩天更是一直在生悶氣。
對於她，齊九靈談不上害怕，隻是有點……恐懼。
這倒也沒啥丟人的。
星火鎮眾所周知，譚雅經常挑釁最高指揮官，揚言不打一架不罷休。
長官每次都以禁止內部滋事鬥毆給拒絕了……
但一想到手下士兵們的傷亡率，齊九靈還是咬咬牙，通過基地撥通了譚雅的耳麥。
“嘟……嘟……嘟……”
漫長等待。
約六秒鐘後，一道慵懶冷漠的女聲傳來。
“說。”
齊九靈咽了口唾沫，低聲道：“不忙的話，我想跟你……聊幾句！”
那頭沉默了一下，很快回複：“沒空。”
“嘟嘟嘟……”
“這就掛了？”齊九靈臉上表情凝固，隨即變成苦笑。
我又不借錢，真是！
他隻能選擇聯係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