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可能不心動。
這便是形勢逼人,哪怕父皇貴為天子,也不得不落入其中。
誰能抗拒前人所不能到的巔峰呢?
權勢有了,所求的便是明君之名、刀筆之頌。
說來說去,她都還要多謝這背後為她造勢的人。
京兆能做到這一點的人,
可真是不多。
能做到這一點,又願意幫助她的人,更是罕見。
若現在不是永寧五年的話,她肯定會認為是鳳句的,但是……
現在還是永寧五年,她恃酒欺人,在簪花閣上對鳳句說了那些話,鳳句惱恨得很,又怎麼會幫她?
無論是誰,她都心存感激,因為這最難的一步已經有人幫她鋪好路了。
她隻須踩上去就可以了。
當然,她要做的,還不僅僅是踩上去。
她要順著這股東風,去抓住一些先前還沒有準備好的東西。
畢竟,她也不能白受這麼重的傷。
與此同時,在宮中紫宸殿內,永寧帝看向跪在殿中的張儉,臉容依然滿是溫和儒雅。
“你說什麼?朕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
永寧帝的目光溫和,甚至還帶著一種鼓勵和縱容,讓人覺得,自己是備受帝王信任的人。
得帝王信任,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也會悍然不懼。
以往,張儉便是這麼想的。
但此刻,他看見帝王露出這樣的眼神,心中卻打了個寒顫。
那些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