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晚長定宴之後,杜鳳句就時不時會想起鄭吉。
想起她在簪星閣上醉酒的舉動。
可惜,尚未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發生了皇上遇刺的事情。
以至於,被醉吻這一事,在他心一直懸著。
就像一縷細絲,始終纏繞在他心上。
並不是難受,但是存在感太強烈了,怎麼都無法忽視。
特彆是夜深人靜之時,他會不自覺地伸手安撫自己的脖頸。
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種溫熱的觸感,帶著甜膩酒氣,又帶著鬆竹清氣,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籠罩住。
他活了快二十年,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
應該說,從來沒有人膽敢對他輕薄孟浪。
但是他從河東返回京兆之後,三番兩次所受到的調戲,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國朝最受皇上寵愛的長定公主。
他不知道長定公主為何會對他如此,但是不得不說,她這樣的舉動已經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過,那樣一個人,豔麗無雙的容貌,與眾不同的從容氣度,還有那一身堆金砌玉的貴氣,隻需要出現了,就注定是人群中最矚目的一個。
誰能不注意?
現如今,隻要說起朝堂,就沒有人能繞過她。
帝王遇刺、蜀州嘩變、率兵武閣……
這麼多重要的事情都集在一個人身上,也唯有她有這樣的本事了。
這入武閣一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想必是她自己求來的。
那麼,皇上遇刺與蜀州嘩變有關,大抵也是她在暗中勾連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皇上怎麼會允許一個公主進入武閣?
他想了想,這樣吩咐道:“將武閣的延請拜帖拿過來吧。”
他剛回到京兆的時候,武閣的延請就送到了,隻是他一直沒有看。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是,屬下這就去拿!”裴燕山立刻答道,心想:果然,他一點都沒有猜錯!他果然是最懂公子的屬下!
杜鳳句看著裴燕山屁顛屁顛地走遠,心裡大惑不解:“燕山這是有什麼喜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