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漸近,哪怕夜晚有涼風徐來,仍有白日杲杲之感。
杜鳳句閒倚胡床,既無困意,又覺炎熱。
他腦中始終在想著武閣的事情。
在他拒絕之後,長定公主並沒有惱怒,也沒有堅定支持,隻道稍後會向他請教,便轉與鄭副閣繼續談話去了。
直到她帶著長定率士兵離開,都沒有再和他說過話。
就好像,她隻是隨意在湖中投下一顆石子,就走了。
但湖水因此而起的漣漪,則要久久才能平息。
她為何要那麼一問,為何又不再問了呢?
這樣的思緒纏繞在他的腦海中,並不如何強烈,卻又揮之不去。
“呼……”他略略歎息了一聲,枕著胡床出神。
裴燕山和韋豔對視了一眼,皆不明所以。
“公子,您為何長籲短歎?可是武閣中事有什麼不妥?”裴燕山問道。
自出了武閣,公子歎息的次數就多了,這是極少會有的。
他一直在公子身邊,也沒有發現武閣有什麼特殊情況。
隻除……見到了長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