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鳳句想了想,道:“殿下,您腦海裡應該塞了太多招式,但是身體及內力跟不上。解決這樣的問題,有三……不,有兩個辦法。”繼
鄭吉眯了眯眼,十分確定自己聽到了“三”這個字,卻裝作沒有聽到,隻道:“請杜先生賜教。”
這個時候,癸場已經沒有多少士兵了,還圍繞在鄭吉身邊的,都是喬裝的長定率士兵。
因此,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避忌。
宮中、秘籍、本殿這些可以昭示自己身份的字眼,也都說了出來。
她想知道,鳳句所說的三個辦法……姑且當作是兩個吧,會是什麼。
“殿下您想要改變這樣的情況,一是要打牢基礎,用長時間、不斷重複的動作來夯實基礎,便是你現在所做的那樣。”
他略頓片刻,繼續說道:“二,便是用藥物來衝破筋脈的凝澀。這些藥物,宮中想來有不少,方子的話,在下這裡也有。”
對大多數人來說,第一種才是最合適又最穩妥的辦法。
在河東分閣的時候,杜鳳句指導兵將們,經常掛在嘴邊的便是第一種辦法。
至於第二種辦法,比較少,但因為對方是長定公主,這就十分可行。
因為,但凡是這樣的藥物,必定是十分罕有而且昂貴之物,
但這對長定公主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能用錢買到的,薑家都能買得到。
用錢買不到的,皇上也能為長定公主找到。
鄭吉聽了,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許,問道:“先生,隻有這兩種辦法嗎?這兩種辦法,便是先生不說,本殿也都能知道。”
這些辦法,隻要是學過武功的人,都能想得到。
若是鳳句隻會這樣的辦法,那麼武閣就不會這麼重視他了。
她看向杜鳳句,開口道:“本殿聽說,杜先生在河東分閣有驚天才能,幫助河東分閣的士兵整體提前。想來,除了這兩個辦法之外,還有另外的辦法吧?”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鳳句現在所說的兩個辦法,都不是前世對她所用的那個辦法。
如此,鳳句口誤所說的第三個辦法,就是前世那個嗎?
她很希望是。
因為,鳳句最終確認她能繼承呂師的衣缽,便是因為那個辦法。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時間太緊迫,要是能儘快得到鳳句的相授,那自然是最好。
在鄭吉的注視下,杜鳳句語氣十分平靜:“殿下,這的確有第三個辦法,卻不太適用於殿下。”
“哦,如此,第三個辦法是什麼?”
杜鳳句學著自己父親的樣子,撚了撚胡須,卻一時並沒有說話。
鄭吉一瞬不眨地盯著杜鳳句,眼神若有所思。
若不是已經察覺到鳳句的身份,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絡腮胡而且身材粗壯的人,竟然是太傅家那個麵容尋常的幼子呢?
而且,太傅家的幼子,真正麵容也並不尋常啊!
鳳句自小就離開京兆,一直在河東長大,直到快及冠的時候才返回京兆,而且從出現的時候開始故意隱藏了真正的容貌。
他真正的樣子,從來沒有在旁人麵前展露過。
如今,來到武閣又換了一個樣貌。
再加上前世在詔獄之中,她所見到的那個杜斷,那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鳳句換了這麼多身份、這麼多樣子,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呂師之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