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帝想查個清楚,怎麼查呢?
吳雍和陸龜印兩個官員在朝堂浸淫了幾十年,自然會有所應對。
況且,背後還有鄭吉和薑寶善的相助,在戚文彥狀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反擊已經在開始了。
因為有床弩的加成,這個反擊是非常的有效的。
最起碼,在戚文彥昏迷過去的時候,給了他們足夠申辯自述的時間。
雖然戚文彥背後的人在連弩箭所製作之初就開始布局了,但是鄭吉的反擊麵前,這些設局都是不堪一擊。
重活了一輩子,鄭吉怎麼可能會輸給戚文彥背後的人呢?
更彆說,還有一個杜鳳句!
杜鳳句雖然現在頂著杜斷先生的樣子,但是他是太傅杜通的幼子!
說到熟悉朝局波譎雲詭,有誰會比太傅更清楚呢?
戚文彥一動,杜鳳句、鄭吉所布下的線網也在動了。
因此能恰好的搶先戚文彥一步。
不管是武閣藏庫、杜斷先生,還是衛尉寺的官員,戚文彥所指證的幾個關鍵,吳雍和陸龜印都有辦法應對。
此事涉及到武閣藏庫,自然少不得要招來副閣主鄭瓊詢問一番。
鄭瓊為武閣的副閣主,對朝中的官員當然不會陌生,但是聽到禦史台有召,仍舊是大吃一驚。
“什麼?衛尉寺失竊的兵器竟然會藏在武閣藏庫之中??”鄭瓊脫口道。
這怎麼可能?
武閣藏庫的確收藏的一些器械以及兵書秘籍等圖紙,但是這些都是武閣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搜索到的,而且都是有來路可尋。
衛尉寺新研製的兵器,怎麼可能會再在閣藏庫呢?
章延肅見鄭瓊驚詫的神色不似作偽,繼續說道:“本官聽聞,武閣的杜斷先生與衛尉寺官員接觸甚密,而且最近其經常進出武閣藏庫,所以趁機將衛尉寺的兵器藏武閣藏庫之中。”
章延肅說出這些話,當然是會有證據了。
因為有戚文彥的指證,朝廷官員很容易就從武閣藏庫的某一個地方找到了丟失的連弩箭部件以及圖紙。
這些
,都被擺放了鄭瓊麵前。
鄭瓊看著前麵的連弩箭及圖紙,整個人都是懵的,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武閣的先生不可能與衛尉寺失竊兵器有關,這必定是栽贓嫁禍!”
“鄭副閣,本官聽聞武閣藏庫是有權限的,杜斷先生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去,是你授令他進出武閣藏庫的,莫非此事您也有份參與其中?”
鄭瓊搖搖頭:“張大人,我的確讓杜斷先生進入武閣藏庫之中,不過這是奉了閣主之令,提前讓其熟悉武閣的秘籍武功,以便在其他場能夠更好的訓練和提升武閣士兵,與其他事都無關。”
“閣主之令?”
“是,是由閣主身邊的王伯所傳達的。”鄭瓊這樣說道。
“好叫鄭副閣所知道,昨日京兆府接到報案,昨日城河有一個人酒後墜河溺水身亡。經過查實,這個人正是閣主的家奴,正是你所說的王伯。”
鄭瓊一聽,臉色難看至極。
好端端的,王伯怎麼會溺水身亡?
以他的聰慧,立刻就意識到王伯所傳的令,很有可能是假的了。
其實先前他就覺得奇怪了,閣主怎麼會讓杜斷先生進入武閣藏庫呢?
是他大意了,沒有加以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