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會有這種情況。所以,殿下,您是怎麼知的呢?”
這一次,杜鳳句沒有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反而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拗。
“殿下,旁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您是怎麼知道的呢?”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他定定看著鄭吉,一雙她看過白千次、無比熟悉瑞鳳眼中,漸漸出現了她曾無比熟悉的神采。
那是鳳句在有所得、有所悟的樣子。
這樣的鳳句,耀眼至極,便是昊日烈陽都難蓋其光。
她心有所動,卻沒有說話,仍舊微笑地看著他。
“殿下,我自小就被送離京兆,從來沒有見過殿下,與殿下毫無接觸,返回京兆也才這麼短的時間,但是殿下對我卻無比熟悉,這是為什麼呢?”
那些熟悉、親近,非常莫名其妙,也非常的隱蔽,若不是他異常敏感,也不能察覺到。
在分甘樓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伸手撚走了他肩膀上的桃花。
雖然這個動作十分突兀,但是從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情緒,他卻看清楚了。
許久之後,他才分辨出這種情緒是思念。
思念,這麼深刻濃重的情感,不可能會在一個陌生人身上出現。
所以,在她看來,他絕對不是一個陌生人。
他身
邊人有那麼多人,都很確信他從未回過京兆,也從未與長定公主有過接觸。
那就隻剩下一種解釋了。
“殿下,您……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曾經與我接觸過,甚至,與我相處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對嗎?”
所以,她才會對他這麼熟悉。
“因此,你知道我身邊有韋豔,你知道他。”
隻有她知道韋豔,知道韋豔是他身邊的人,才能果斷地揭開麵巾,露出真容。
但是,韋豔是義父留給他的人,又背負著那樣的血海深仇,不可能出現在人前。
就算是父親,也隻知道韋豔這個人,並沒有見過真正的樣子。
他相信義父和韋豔的本事,若旁人能能夠知道他們的身份,此刻韋豔早就屍骨無存了。
長定公主知道見過韋豔,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經過他杜鳳句的首肯。
他一定無比信任長定公主,比任何人都要信任,才會讓她知道韋豔的存在。
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會那麼信任她呢?
他看著眼前的人,她有著奪目引人的豔麗容貌,也有著旁人無法觸及的地位,是帝王之女,是皇家之人。
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人,他隻會心生厭惡,然後敬而遠之。
但是……
杜鳳句徐徐說道:“殿下,我曾經想過,是皇上或者薑家的探子太過厲害,將我的一切都查清楚了,所以您才會那麼熟悉我。”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這樣了。”
他的語調低了下去,神容卻不消沉,也不迷茫,眼神反而越發晶亮。
“知道我是杜斷先生,知道韋豔,更知道呂記錢莊,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我親口告訴您的,對嗎?”
而且,隻能是他心甘情願告訴她的。
鄭吉不由得抿緊了嘴唇,不知道怎麼的,心跳得極快,“砰砰”心聲如雷。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緊張還是期待,又或是其他什麼,呼吸短暫地停了一瞬。
在她的目光中,杜鳳句低低說道:“殿下,您……從未來而返,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