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吉踏入太傅府開始,明裡暗裡就不知道有多少目光在關注著這裡。
對此,鄭吉和杜鳳句身邊的人都不是很在乎。
特彆是李行恩,更是半點都不在意。
從出宮開府起,殿下就一直為人矚目,也不差這一遭了。
李行恩碰了碰秦胄的肩膀,小聲地問道:“你說,殿下和杜公子在說什麼?”
“您是殿下身邊的大總管,您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秦胄懶洋洋道。
“……”這就有點傷李行恩了。
是啊,他是殿下的大總管,是近身伺候殿下的人,偏偏,殿下令他不能跟隨,讓他此刻坐都坐不住。
倒不是擔心殿下的安危,而是想聽聽殿下會和杜公子說什麼。
“殿下自有分寸,放心吧,殿下不會有事的。”
秦胄說罷便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理會李行恩了。
實則,他是為了更集中注意力,專心感受著空氣中的那一絲震顫。
他總覺得,有什麼人在周圍,但當他細細感受的時候,卻有毫無所獲。
隱匿在暗處的韋豔並不動,連呼吸都調整至極慢極慢的頻率,聽了李行恩的話,他差點想點點頭。
因為,公子也令他無需跟著。
他也很想知道,公子和長定殿下到底會說些什麼。
寡男孤女的,這根本就不像公子的風格呀!
待見到遠處聯袂而來的兩個人時,雙方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作為各自主子身邊最貼心的屬下,他們立刻就發現了異樣。
李行恩快步衝了上去,著急地問道:“殿下,您……一切可好?”
殿下眼眶有些紅,看起來像是哭過一樣——但這不可能吧?
在杜公子麵前哭?還是說,杜公子欺負了殿下?
這就更不可能了,就算給太傅府一千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殿都好。”鄭吉回道,聲音還略有些沙啞。
先前哭得太凶,即使過去好一段時間了,還是留下了落淚的痕跡。
聽到鄭吉這麼說,李行恩應了,卻還是不放心,忍不住頻頻
看向杜鳳句。
至於杜鳳句,臉上雲淡風輕,自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重新覆蓋上了那張掩飾真容的麵具,所有的情緒都遮住了。
再者,隻有鄭吉才會讓他心緒不穩,此刻麵對著李行恩,他還能頷首回應。
李行恩無奈,告訴自己杜公子是殿下看重的人,還是緩和貴妃娘娘和杜太傅關係的紐帶……
他忍了!
但是在回程的馬車上,他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殿下,您這番應約來到太傅府,外麵的人肯定會有各種傳言了……”
傳言什麼的,他倒也不怕,問題是殿下對杜公子似乎不一般。
雖則他是個內侍,但這回事兒,他隻是不行,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