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瓚這個人,讓她想起了前世,戾氣不由得湧了上來。
鄭吉的耐心完全消失,直接對秦胄道:“把人趕出去!有什麼事情,本殿來擔!本殿再也不要見到安樂侯府的任何人!”
“是,殿下!”秦胄應令,一手箍住宋瓚的脖子,一手捂住其嘴巴,直接把人拖出去了。
對付宋世子這樣的文弱書生,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這等胡攪蠻纏的人,秦胄最不喜歡了,更重要的是,這樣愚蠢的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傷眼睛。
把宋瓚扔出去之後,秦胄忍不住嘀咕:“安樂侯府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入寶山而不自知……”
他們是怎麼對待殿下這座寶山的?和殿下有婚約的人,竟然還敢勾搭另外一個姑娘?
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換作是他,肯定把殿下給供起來呀。
這座是寶山,寶山懂不?一日三炷香供著都不為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些話,讓鄭吉眼眸動了動。
是啊,安樂侯府在想什麼呢?
不管是宋瓚還是宋啟延,所表
現出來的一舉一動,都太過愚蠢了。
這樣的安樂侯府,後來憑什麼在一次又一次都衝擊中挺過來,還越來越好?
最後宋瓚位極人臣,安樂侯府權勢滔天,若不是她絕地反擊,說不定宋瓚就會成為輔政大臣。
但觀如今安樂侯府的行事,看不出有一絲一毫將來會無比繁榮之勢。
莫非安樂侯府真有神助?
她不相信!
“對安樂侯府多加重視,本殿要知道更加細微的動靜。”鄭吉這樣子吩咐道。
事不尋常必為妖染,既然安樂侯府能成為後來那樣,那就說明有什麼肯定是她忽略了的。
她現在還沒有察覺,不代表著不存在。
看來,她得往安樂侯府加派人手才是。
即使盯著安樂侯府的魏元慶也沒有發現,當晚宋啟延的書房,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宋啟延對著黑衣人彎腰拱手,請求道:“樂大人,請您在主子麵前為下官美言幾句,請主子想想辦法,這親事,不能退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這門親事如此重要,為何不多費心思?為何此前宋瓚如此愚蠢?”黑衣人尖著嗓子冷冷地說道。
“犬子……他……他實在是難堪大任。下官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請大人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此親事還要請主子代為周全。”
“事已至此,主子還有什麼辦法?薑貴妃如日中天,長定公主恃寵而驕,皇上正是最寵愛她們的時候,你們偏偏在這個時候觸怒了她們!這門親事難以維持下去,你們做好準備吧!”黑人冷冷地說道。
宋啟延大驚失色,幾乎站都站不住,滿臉都是驚慌失措,隻祈求地看著黑衣人,說不出話來。
“可是,主子不幫忙的話,這親事……”宋啟延低著頭,語氣黯然,實則暗暗鬆了一口氣。
瓚兒說得沒有錯,這一步棋子安樂侯府是走對了。
宋瓚前去長定公主府堅稱不退婚,卻被長定率士兵拖出去的事情,隨即就傳到了永寧帝耳中。
帝王忍不住搖了搖頭,內心已經有了決定。
隨即,紫宸殿終於傳出了為長定公主退婚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