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既令薛總管去宣口諭,那就說明皇上意已決。臣以為,殿下隻能暫且領旨。至於杜通幼子入了太子詹事府之後,再觀其行事應對也不遲。”太子詹事丞相韓休說道。
另外一個官員點頭表示讚同。
鄭征快要氣笑了:“孤豈會不知?這就是你們的應對?”
這口諭是父皇的意思,自然不可抗拒,他要聽的,是這樣的廢話嗎?
見到太子發怒,在場的官員彼此看了看,一時不敢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孟鶴鬆這樣說道:“殿下,臣以為,杜通幼子進入太子詹事府並非全然是壞事。或許,太傅幼子可以利用。”
孟鶴鬆的意思很清楚,可以利用杜通幼子來拉攏杜通,說不定杜通能為太子所用。
鄭征搖了搖頭,直接反對道:“不,無須!孤不想用杜通幼子,更想用杜通!”
是,父皇涉設計讓杜通幼子進入太子詹事府,就是為了讓他借用其對杜通的影響,希望借此來拉攏杜通為他所用。
杜通幼子年輕,進入太子詹事府之後,他的確可以加以利用。
但是,當中的變數太多了,他根本就不想這麼做。
國朝之中,真正有本事的又不隻有杜通一個,於他
而言,又不是少了杜通,他就無法登上皇位。
既然如此,他就無須去拉攏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無論其多有本事。
而且,杜通幼子和長定往來密切,他怕他還沒有來得及利用好此人,就被長定擺了一道。
畢竟,長定似身邊有高人,似乎真的有那麼一些本事。
更何況,想到母後曾經告訴過他的那些事情,鄭征知道,杜通要為他所用絕無可能!
因此,他不要杜通幼子進入太子詹事府,這個決定,他不會改變。
孟鶴鬆愣了一下,似乎也沒有想到鄭征太傅如此堅決。
殿下這麼不喜歡杜通幼子?他以往還看不出來。
隨即,他才斟酌著說道:“殿下若真不想杜通幼子進入太子詹事府,倒也不是毫無辦法。”
鄭征眉眼一鬆,問道:“是何辦法?”
他知道孟鶴鬆這麼說,必定是心中有了主意。
孟鬆恩腦子靈活辦事周密,因此深得他多年倚重。
“殿下,您不能拒絕皇上的口諭,卻有人能拒絕;您不能阻攔此事,卻有人能阻攔。”
鄭征似乎有些明了,但還是想進一步確定:“你是說……”
“殿下,杜通當初既然敢拒絕為太子詹事府效力,現在自然也敢為幼子再拒絕一次。臣聽聞,那太傅幼子和長定殿下交好,以長定殿下的性子,會不會阻攔此事?”
鄭征眸光一亮,滿意地笑道:“孤明白了,還是愛卿有辦法,哈哈。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孟鶴鬆彎下腰,恭敬回道:“殿下謬讚了!請殿下放心,臣一定會辦妥此事。”
隻要讓杜通和長定殿下知道這……杜什麼進入太子詹事府的壞處,就不信他們不動起來!
隻是,一個是太傅,一個是長定殿下,他必須得小心應對,萬不可掉以輕心才是。
太子殿下和他們,在長定殿下身上吃的虧真的不少了!
在鄭征與臣仆商量著如何應對永寧帝口諭的同時,一個風塵仆仆的人終於出現在長定公主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