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也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要抓緊訓練。不然,還真會讓彆人贏了。」郭昶冷冷說道,隨即拂袖而去。
「什麼人呐……」吳先生看著郭昶的背影,悻悻然。
隨即,也快步前往武場了。
郭昶說得沒有錯,長定殿下的選擇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在武場上見真章就是了。
他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沈沉和陶靜宜得知這個消息後,不由得著急起來了。
沈沉從鬼門關被救回來之後,就是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了,一心想的都是趁著臥床的時候,研製出一些新的兵器來。
有時候靈感來的時候,連藥都沒有準時喝,夜裡還偷偷瞞著所有人,為一個兵器部件而抓心撓肝,連覺都不想睡了。
他原本以為,出了丁場這個事情,殿下的隊伍就剩下一個褚飛鳶了,這個比試應該暫時停下來了。
不承想,殿下竟然還要參加比試。
殿下的隊伍隻有兩個人,那怎麼能行呢?
他既是殿下隊伍中的人,就一定要與殿下並肩作戰!
不行,他必須得儘快好起來!
這一下,根本不用大夫和身邊人再苦心規勸,他該吃藥時吃藥,該睡覺時睡覺,飲食定時,歇息有律,令得他的老父親,天工坊的東家沈宴老懷寬慰,差點都要老淚縱橫了。
同樣著急的,還有陶靜宜。
她千裡迢迢從北疆來到京兆,就是為了參加武閣的比試,尤其是最後的比試,她更是不想錯過。
武閣魁首,這是殿下想爭奪的,即使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殿下也不想放棄。
她想助殿下一臂之力!
隻是,養傷需要時日之功,在武閣比試結束之前,她大概是很難把傷養好了。
有什麼辦法能與殿下一同作戰,但又不用比武的呢?
她得想一想……
夜已經深了,曹寧悄然出現在安樂伯府外,借著夜色遮掩著身影,一瞬不眨地盯著安樂伯府的匾額。
此刻的他,不複往日的憨厚,神色竟然一片狠戾,眼中全是刻骨的恨意。
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
許久許久,他的目光才從匾額上移開,看向了一旁的黑衣人:「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證據你都已經看過了。如若不信,你可以再回關內衛查探。」黑衣人如此說道。
曹寧笑了一下,笑聲說不出的怪異,聽起來既諷刺又蒼涼。
見到他這樣的狀態,黑衣人頗為滿意。
殺父殺母之恨,認賊作父之痛,還有前路無望之惘,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流露無遺。
若不是巨大的仇恨支撐著,怕這個年輕人就要被擊潰了。
對方是真情流露還是裝模作樣,他自然能分辨。
曹寧沒有理會對方探究的眼神,喑啞著嗓音問道:「那麼,你告訴我這些,是需要我做什麼?」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