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礪州邪門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鄭吉開口道,直接進入了主題。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不管此前他們知道還是不知道,現在也都知道了。
“你們怎麼看?”鄭吉又再問道。
“一次是邪門,二次是湊巧,三次……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了。”沈沉這樣回道。
作為軍中之人,他當然不認為這是神佛在保佑礪山賊匪,反而是覺得礪山賊匪在故弄玄虛。
“我同樣這樣認為,應是礪州士兵與賊匪有所往來,裡應外合。”陶靜宜接上了話。
不然,怎麼會在礪州出兵的時候,就會遇到那樣的事情呢?
必定有人通風報信。
鬼神不可能做到這些事情,能做到這些事情的,唯有人。
“如此說來,礪州賊匪越發猖獗,應該是礪州士兵有關,那麼,是誰呢?”這一次,曹寧反而答話了。
在說話的時候,他根據鄭吉的示意,把手中的輿圖攤在了地上。
輿圖珍貴,但是鄭吉作為天之嬌女,又有首富薑家的助力,再加上恒樓的暗中幫忙,因此鄭吉隊伍中的輿圖,是這一次比試隊伍中最為詳細的。
沒有辦法,這便是她的優勢。
不然,她也沒有辦法與其他兩個隊伍相爭。
輿圖之上,除了表明礪州的地形走向,同樣標明了礪州的兵力排布及每營人數,當然,也有每營都尉的情況。
他們的名字、生平,乃至他們背後的勢力,都儘可能詳儘了。
從上麵,倒是看不出有人與礪州賊匪有什麼往來。
也是,要是能被薑家和恒樓查到的,那也就無須如此勞師動眾地剿匪了。
杜鳳句垂眸看著地圖,開口道:“這輿圖上的情況,想必郭先生與王先生他們手中都有,對礪州的情況也十分清楚。剿匪是怎麼個章程,他們也都心中有數。眼下,就隻看礪州士兵是什麼情況了。”
閣主趙叔敖和副閣主鄭瓊、周玉铖他們已經提前去了礪州安排,這一場礪州剿匪,是在礪州營的主導下進行的。
對參與比試的武閣人員,目前他們所能知道的,便都是會打散編入礪州營中,由礪州營統一安排。
至於他們的勝負,當然就看剿匪的成果了。
礪州的匪患眼中,除了礪山,當然也還有其他地方,三個比試隊伍,正巧是劃分了三個地方。
如無意外,殿下所被劃分到的區域,應該就是匪患最嚴重,也是最邪門的礪山。
不如此,殿下怎麼會出意外呢?
這些,都是他們在離開京兆之前,他們就都已經討論過的了,眼下也無須再說。
鄭吉將他們召集在一起,隻是為了說一件事情。
“本殿欲先上礪山,你們誰有計策,可幫本殿擋著礪州士兵三天?”她這樣說道。
此言一出,陶靜宜幾個就倒抽了一口氣。
“殿下,不可!”最先開口反對的,竟然是向來沉默的褚飛鳶。
隻見他皺著眉頭,反對道:“殿下,您的安危,才是此行最重要的事情,倘如您在礪山出了什麼意外,屬下等該如何辦?”
該如何向貴妃娘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