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定殿下上了馬車之後,竟然還是堅持之前的說法,原本他們以為,長定殿下在馬車裡麵說那些話,隻是在開玩笑,或者說給淩漢宵一個下馬威。
難道,殿下真的要派人回京請兵?
趙叔敖覺得奇怪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淩漢宵身邊武將突然刺殺殿下,必定另有原
因,但是殿下這麼說……
陶靜宜環視了一周,淡淡說道:「怎麼,難道眾將士不是親眼看見了有人刺殺本殿?本殿確實從來不知道,昭昭之下,有人刺殺天潢貴胄,竟然還能這麼優哉遊哉的跟本殿討論,是不是彆有內情……」
她定定地看著趙叔敖,眉眼如刀,聲音似洌:「誰給你們的膽子?」
最後這一句話,她用了十足十鄭吉平時說話的口吻,似將這句話鑿進了眾人心底。
不管是武閣的士兵還是山南衛的士兵,都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隨後愣住了。
是啊,這個刺殺,是他們親眼所見,明明白白在他們眼前出現。
雖然,這個事情並沒有對殿下造成什麼樣的危害,主要是因為殿下有武功在身,若是殿下沒有武功呢?
那麼,必定是殿下受傷,嚴重的話,殿下說不定連性命都不保!
在山南衛大將軍麵前,在這麼多軍中士兵門前,刺殺都已經出現了,他們竟然還能當一件尋常事,還試圖和殿下討價還價。
難道就是因為殿下沒有受傷,所以這個事情就不一樣嗎?
本質上,它都是一場駭人聽聞的刺殺而已。
說到底,他們就是不把殿下放在眼內,就是……就是膽大包天!
現在守在馬車周圍的長定率士兵,無一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全都是挑通眼眉,一等一的機靈人。
當下,便有長定率士兵回道:「殿下,屬下聽令!」
說罷,他當即就翻身上馬,準備騎策馬返回京兆。
「慢著!殿下容稟……」淩漢宵立刻說道,令山南衛士兵擋在了那個士兵麵前。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長定公主回京兆請兵?事情怎麼會進展到這樣,他都還沒有弄清楚,怎麼會放任事態進一步擴大?
「怎麼?淩大將軍這是要攔著本殿的人?還是……淩大將軍打算對本殿做什麼?」陶靜宜鳳目一揚,語調越發冷硬。
「殿下,本將不是這個意思,本將?」
「淩大將軍,不管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本殿都不會讓你如願!長定率何在?」
「殿下,在!」
「聽殿下令!」
「在!聽殿下令!」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聽令聲在礪州府衙外響起,長定率士兵們洪聲震天,幾乎要將礪州府衙外的冰雪都掀起來了。
淩漢宵的目光掃過長定率士兵,抿著唇,神色緊繃,周身氣息也漸漸冷了下來。
趙叔敖、鄭瓊等人一言不發,礪州府衙外的局麵一觸即發,恰是在這個時候,一騎飛奔過來,馬背上的士兵撕心裂肺地吼道:「報——!」.z.
「頂著鍋蓋出現,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下個月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