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陳伶心中已經忍不住翻起白眼……這穆春生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他臉上來了。
不想跟自己做生意,隻想把自己拉攏進北鬥財團,說是什麼“名譽董事”,其實就是給他們狐假虎威的工具罷了,估計是這穆春生覺得自己時日無多,想犧牲一些財力換自己留在北鬥財團,這麼一來,誰還敢招惹北鬥財團?
擁有了一位特使的北鬥財團,那就是紅塵主城的最強“黑道”,哪怕是【浮生繪】都得敬他們幾分。
“沒興趣。”陳伶平靜回答。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穆春生表情一僵,他乾笑了兩聲,“特使大人先彆急嘛……今天我們還給您準備了禮物,咱們可以看完之後慢慢商量……我先乾了,您隨意。”
說完,穆春生便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
他似乎也知道不能一直纏著陳伶,便讓兒子推著他到處逛逛,等到兩人走遠,兒子偷偷看了眼特使的方向,小聲問道:
“爸,這個特使不太好對付啊……”
“那可是能血洗三大財團的強者,哪有那麼容易拉攏。”穆春生冷哼一聲,“一蹴而就肯定不行,隻能慢慢磨他……他既然來賣黃金,歸根到底就是為了錢財,隻要壓下他手裡的貨,讓他短時間內賣不出去,時間久了我們自然有可趁之機。”
“可是我們不買,總有彆人會買啊?怎麼壓?”
“彆人?還有誰?”穆春生目光輕掃過四周,從幾位微笑碰杯的財團董事身上掠過,幾人彼此對視一眼,很快便挪開目光,“在主城,五大財團不出手,誰能吃下那麼大體量的黃金?”
“您是說……五大財團已經達成共識了?”兒子震驚開口,“這……”
“不然你以為,這場晚宴是怎麼來的?五大財團聯合舉辦,自然是沒那麼簡單……不過,也隻是約定好大家都不會在短期內買走黃金,儘可能將特使拖在主城,其他的……就隻能看各自的手段了。
你沒發現嗎?這場晚宴表麵上群星拱月,但實際上,沒有人主動與特使攀談交易的事情……五大財團聯手,已經無聲無息的將特使架在微妙的境地了。”
“可這麼做……不怕得罪特使嗎?萬一再發生一次血洗…
…”
“四年前的那次血洗,是因為當時的三大財團財迷心竅,想要吞掉那位特使手中的黃金,主動襲擊特使……但現在,我們沒有對他絲毫不敬,恰恰相反,所有人都在費儘心思的討好他,何談得罪?”穆春生淡淡開口,
“做買賣,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能因為我們不急著買,他就對我們動武吧?先不說這麼做會不會引來【浮生繪】,從我們對曆年特使的分析來看,他們大多都是直來直往,城府不深,未必能看出這其中的隱秘……?就算看出來了,也沒有理由對我們出手。”
穆春生蒼老的眼眸深處,閃過狡黠與精明,他看到陳伶的目光正好向這裡望來,立刻抬起手中的酒杯示意,露出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