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劇本,討好特使,隻是拖著不談交易,他們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可在眾目睽睽下戲耍特使,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位特使本就霸道,若是真的正麵激怒他,搞不好整個北鬥財團都得被血洗!
“特使大人!!您聽我解釋!這絕不是我要送您的紫檀平安佛!是有人暗中調包了!有人想挑撥我們與特使的關係啊!!”穆春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整個人激動的就差當場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黃金麵具下,那雙倒映著雷光的瞳孔微微眯起,“哦?是誰要害你?”
穆春生咬牙,目光瞬間鎖定台下心虛的宗文,一股殺意在心中瘋狂蔓延!
“老東西……我是病了,不是死了!敢這麼算計我北鬥財團,老子今天就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穆春生到底是黑道起家,現在又重病瀕死,正是被逼絕境無所畏懼的時候,怒火燃起便一發不可收拾,當即用力把手中的酒杯摔碎,大喝一聲:
“來人!!弄死這個老東西!”
下一刻,十數位北鬥財團的保鏢一窩蜂的衝入會場,各自都帶著武器,其中有幾位還是神道擁有者,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筆直的向宗文包圍而去!
而花都財團這邊,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一直等候在飯店大堂的人手緊跟著湧入,與北鬥財團的人手僵持在一起,大戰一觸即發!
原本還其樂融融的晚宴,當陳伶拉下白布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分崩離析,濃濃的火藥味充斥全場。
“老穆!你發什麼瘋!這事不是我乾的!”宗文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當即瞪著穆春生怒吼。
“是誰?!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問他們啊!反正不是我乾的!!”宗文也有些急了,他的手下雖然也不少,但若是打起來,肯定打不過北鬥財團的那群亡命之徒,要是一個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會交代在這裡……現在的穆春生,就是個被逼上絕路的瘋子,什
麼事都乾得出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瞬間鎖定身旁的鼎鹿財團董事陸遠正,冷聲開口:
“我想起來了,這家飯店是陸遠正這小子控股的……除了他,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換走紫檀平安佛?”
這句話一出,陸遠正的心中咯噔一聲,下一刻就察覺到穆春生森然的目光鎖定自己,那是豹子想要吃人的目光。
“不是我!!該死!我們不是達成共識了嗎?!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表麵上騙我們達成共識,然後你暗地裡動手腳,引得特使血洗北鬥財團……這種陰險的伎倆,你們鼎鹿財團不是最喜歡嗎?之前柳鎮事件,不就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至我們花都於死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弄掉北鬥財團對我有什麼好處?!真要論動機的話,還是樂園的嫌疑最大吧?!隻要北鬥財團一倒,他們第一時間就能接管北鬥的業務,他們可是死對頭啊!”
“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
漆黑的會場中,雷聲轟鳴不斷,在這令人窒息的壓迫環境下,幾大財團對彼此的猜疑徹底被點燃,原本就並不牢固的“同盟”,隨著陳伶輕輕一拍,便土崩瓦解。甚至開始兵戈相向。
憤怒的質問在黑暗中回響,在這混亂的會場中,那張仿佛被所有人遺忘的黃金麵具,在閃爍的蒼白雷光中,仿佛微微眯起了戲謔的雙眸……
“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