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四道槍聲接連響起,禿鷲的雙手雙腳都濺起血束,一聲慘叫在地下酒館內回響,整個人爛泥般癱軟在地。
明暗不定的燈光在頭頂閃爍,那血色麵孔緩步走到禿鷲身前,右手在下巴用力一撕,一張完好無損的臉漠然俯瞰著腳下的禿鷲。
“除了你,聶雨還有彆的人手嗎?”陳伶低沉的聲音響起。
“嗬嗬。”禿鷲的臉色蒼白無比,那件酒保服裝已經滿是鮮血,他沙啞笑道,“你猜?”
“如實說出來,我可以放你走。”
“彆開玩笑了,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誰會信誰的鬼話?”
陳伶的眼眸越發冰冷,他的目光從禿鷲的身上移開,最終落在血泊中的一隻手機上……他彎下腰,緩緩將那隻手機攥在手裡,輕按鎖屏鍵,屏幕的微光將他陰暗的臉照亮一角。
陳伶見此,輕微一笑,
“很好,現在不用你了。”
他凝視著手機,甚至看都沒看禿鷲一眼,便隨手抬槍扣動扳機,迸濺的槍火將酒館照亮一瞬。
砰——!
禿鷲瞪大眼睛,眉心處一枚血洞猙獰無比,倒在血泊中已然沒了氣息……他或許知道陳伶會殺他,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出手的如此乾脆。
陳伶穿過滿地的狼藉與血泊,最終在破碎吧台邊緣的一張高腳椅坐下……
昏暗死寂的酒館中,隻剩下禿鷲的手機屏幕光,無聲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