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血戰 2(2 / 2)

此時,廠區外的天色越發陰沉,烏雲密布,仿佛也在為這危險的一刻而感到壓抑。汽車的引擎聲轟鳴作響,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既期待著能順利搬運藥品,又擔心著留下的那個人的安危。

田誌明一聲令下,汽車借著廣播聲的掩護,如離弦之箭般向存放藥品的地方駛去。車輪在地麵上急速轉動,揚起一片塵土。

此時,已經有幾頭速度快的喪屍率先撞擊中控室的門。“砰砰”的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每一下都讓人心驚膽戰。

那個隊員身材魁梧,寬厚的肩膀仿佛能夠扛起千斤重擔。他古銅色的臉龐緊繃著,下巴上布滿了青黑色的胡茬,更增添了幾分堅毅。濃眉下,一雙眼睛猶如燃燒的火焰,噴射著憤怒與無畏的光芒。

他緊握著長刀,那粗壯有力的手臂上,一圈圈電線緊緊纏繞。那電線並非嶄新,外皮有些磨損,露出裡麵的銅絲,閃爍著金屬的冷光。他仔細而又迅速地纏繞著,手指因為緊張而略顯僵硬,但動作卻十分利落。每繞一圈,他都會稍稍用力拉緊,確保電線貼合手臂,不會輕易鬆散。

汗水順著他剛毅的臉頰滑落,滴在手臂的電線上,順著電線流淌。他專注地纏著電線,仿佛這不僅僅是一種防禦手段,更是他與命運抗爭的武器。他口中喃喃自語:“來吧,畜生們!”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可他的身姿卻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他的心跳急速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但他的意誌卻無比堅定。他知道,自己的堅守關乎著同伴們的生死存亡,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他也要戰鬥到底。

田誌明們搬運物資差不多了,正準備撤離廠區。就在這時,幾道黑影在黑暗中驟然閃現。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們看清了這是幾頭身體特彆強壯、速度特彆敏捷的喪屍。這些喪屍身軀高大,肌肉隆起,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它們的動作迅猛如風,絲毫沒有被遠處的廣播聲音吸引過去。

田誌明等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臟急速跳動,恐懼瞬間蔓延至全身。冷汗從他們的額頭不斷冒出,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就在這時,那幾頭喪屍好像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瞬間變得異常躁動。它們一個又一個從黑暗裡衝了出來,張牙舞爪地撲向眾人。

田誌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身旁的幾個兄弟毫不猶豫地舉起長刀,迎向了那些瘋狂的喪屍。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怒吼著與喪屍展開搏鬥。鋒利的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芒,每一次揮砍都帶著拚死的決心。

而另外一些人則迅速衝向卡車,手哆哆嗦嗦地去拉開車門。有人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不停地念叨著:“一定要活著離開,一定要!”有人因為太過緊張,上車時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還有人一邊爬上車,一邊回頭望向與喪屍苦戰的同伴,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卡車啟動,車輪在地麵上急速轉動,揚起一片塵土。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幾乎將整個世界吞噬。黯淡的月光偶爾從烏雲的縫隙中透出,給這恐怖的場景增添了幾分陰森。道路兩旁的樹木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在風中搖曳著,仿佛要將他們阻攔。遠處不時傳來喪屍的嘶吼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有人悲聲大喊:“不好了,負責牽製的兄弟們……都犧牲了!”眾人心中一沉,悲傷與憤怒交織。

“都怪這些該死的喪屍!”有人咬牙切齒地罵道。

“彆廢話了,趕緊走!”田誌明吼道。

然而,由於廣播那裡什麼也沒有,一些喪屍開始返回。撤離途中,他們竟遇見了折返回來的喪屍群。

“該死,怎麼這麼多!”有人驚慌失措。

“開槍,快開槍!”田誌明喊道。

眾人紛紛舉槍,與攔住路的喪屍群展開激烈戰鬥。槍聲在夜空中響起,打破了黑暗的寂靜。

但最終,彌彥的車隊被喪屍群淹沒,彌彥跟趙剛拚死逃出,上了田誌明的車。而其他人和另外一輛裝滿物資的車,卻不幸被喪屍淹沒。

“快走!”彌彥滿臉是血,大聲喊道。

田誌明猛踩油門,卡車呼嘯著衝了出去,身後是一片恐怖的景象。

與此同時,中控室內,那個獨自留下作戰的隊員正與洶湧而至的喪屍群展開殊死搏鬥。

他手持長刀,雙目圓睜,眼球布滿血絲,怒吼著砍向撲來的喪屍。每一次揮刀都帶著破風之聲,刀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瞬間砍倒了衝在最前麵的幾隻喪屍。他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因為用力而緊繃,仿佛隨時都會爆開。然而,更多的喪屍源源不斷地湧進來,它們瘋狂地張牙舞爪,仿佛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隊員的喘息愈發沉重,汗水如雨般落下,打濕了他額前淩亂的頭發,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滿是血跡的地板上。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和喪屍的血液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緩,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怒火。

他側身避開一隻喪屍的撲咬,順勢一刀刺入其頭顱。那喪屍的頭顱瞬間爆開,黑色的血液濺了他一臉,他卻毫不在意,迅速抽出長刀。但另一隻喪屍趁機從背後撲來,抓傷了他的肩膀,三道深深的血痕瞬間出現,他吃痛地悶哼一聲,卻迅速轉身將那隻喪屍砍翻在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逐漸耗儘,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喪屍們趁機一擁而上,他奮力抵抗,手中的長刀揮舞得越來越慢。一隻喪屍咬住了他的手臂,他忍痛用另一隻手揮刀將其砍開,可那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汩汩流出。

儘管他已遍體鱗傷,但他依舊挺立著,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他用儘最後的力氣,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來吧,畜生們!”他的聲音在中控室內回蕩,充滿了決絕與無畏。

然而,喪屍實在太多了,它們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身體在喪屍的瘋狂撕咬下顫抖著,但他的眼神,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依然堅定地望著遠方,仿佛在期待著同伴們能夠成功逃離,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和對使命的堅守。最終,他的身體緩緩倒下,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地麵,他以無比壯烈的方式,為同伴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最終,田誌明他們以犧牲一半人員的代價回去了。夜色臨近,如墨般的黑暗迅速籠罩了大地。

“都怪我,我應該想到會這樣的!”田誌明聲音顫抖,充滿了自責,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懊悔,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雙手握拳,不停地捶打著車身,仿佛這樣能減輕心中的痛苦。

“這不是你的錯,隊長,誰也沒想到會這麼慘。”有人哽咽著說道,淚水在他滿是塵土的臉上衝出兩道痕跡,嘴唇顫抖著。他雙手抱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可這麼多兄弟……”田誌明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他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

在這濃稠如墨的夜色裡,陰冷的月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烏雲,吝嗇地灑下幾縷微光。道路兩旁的樹木像沉默的巨人,影影綽綽地矗立著,風掠過樹梢,發出陰森的“沙沙”聲。

就在這片令人膽寒的景象中,那些緊追不舍的喪屍如鬼魅般出現。它們身形扭曲,皮膚呈現出令人作嘔的青灰色,仿佛被歲月侵蝕的朽木。有的喪屍麵部皮肉脫落大半,露出森然的顴骨和空洞的眼眶,眼珠渾濁發白,卻透射出對活人血肉的極度渴望。

嘴巴大張著,參差不齊的鋒利牙齒上沾滿暗黑的血跡和腐臭的肉渣,黏稠的涎液不斷從嘴角淌下,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麵。它們的身體殘缺不全,有的喪屍胳膊隻剩下骨頭,卻還在空中揮舞;有的喪屍腿部腐爛,每邁出一步都留下一道令人心悸的血痕。

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掛在身上的布條在風中淩亂飛舞,與周圍陰森的環境融為一體。腐臭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塵土的味道,仿佛形成了一張無形的死亡之網,慢慢籠罩過來。

“它們還在後麵,追得太緊了!”有人驚恐地喊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不停地回頭張望,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座位裡縮。

“加快速度,不能讓它們追上!”田誌明吼道,他的麵部肌肉緊繃,牙關緊咬。他一隻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不斷地換擋,腳用力地踩下油門。

汽車在顛簸的道路上疾馳,揚起漫天的塵土。喪屍們扭曲的身影在塵土中若隱若現,它們的嘶吼聲仿佛要將整個夜晚撕裂。

“我們能逃出去嗎?”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顫抖。他雙手合十,不停地祈禱著。

“一定能,隻要我們不放棄!”田誌明堅定地回答,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火光。但在他的心底,也有著深深的擔憂和害怕,不知道這一絲希望是否能支撐他們逃出生天。

但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悲痛和恐懼,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否真正擺脫這噩夢般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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