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壞了(1 / 2)

田誌明緊皺著眉頭,目光緊緊盯著手中那張破舊的地圖,臉色愈發陰沉。他沉重地歎了口氣,聲音中滿是絕望:“你們看,附近都是荒山野嶺,再無村子可言。”

幾個警衛圍攏過來,看著地圖上那一片荒蕪的標識,眼神中也充滿了無奈和沮喪。

“這意味著咱們能修好車的時間遙遙無期啊。” 一名警衛喃喃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田誌明咬了咬牙,強打起精神:“先彆灰心,咱們在這個荒廢的村子裡再仔細搜刮搜刮,看能不能找到點其他有用的物資回去。”

眾人默默點頭,儘管希望渺茫,但這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他們拖著沉重的腳步,再次踏入村子裡那些破敗的房屋,每一間屋子都充滿了未知,他們心中懷著那一點點微末的希望,仔細地尋找著任何可能對他們有幫助的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細致且艱辛的搜尋,他們最終在這個荒廢的村子裡有了令人驚喜的收獲。

村子緊鄰著高溫多雨的熱帶雨林,潮濕悶熱的氣息仿佛能將一切吞噬。破敗的木屋在歲月和雨水的雙重侵蝕下,歪歪斜斜,仿佛隨時都會坍塌。牆壁上厚厚的苔蘚像是綠色的幕布,掩蓋著腐朽的木頭。

田誌明帶著幾個警衛,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間間陰暗潮濕的屋子中。他們的腳步聲在泥濘的地麵上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濺起的泥水弄臟了褲腳。

在一間散發著腐臭味道的屋子裡,田誌明用手中的木棍撥開角落裡堆積的雜物。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到了幾個被壓在下麵的水果。他急忙伸手拿起,仔細查看。那是幾個芒果,表皮雖然有一些黑斑,但湊近聞,還能嗅到淡淡的果香。

一個警衛在另一間屋子的櫃子裡翻找著,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破舊的瓦罐。正當他懊惱時,卻發現瓦罐後麵藏著一把香蕉。香蕉的表皮已經發黑,可他懷著一絲期待剝開一根,裡麵的果肉竟還沒有完全變質。

而在屋子的深處,另一個警衛發現了一個布滿灰塵和蛛網的木箱。他小心地吹去表麵的灰塵,用顫抖的手打開木箱。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原來裡麵是幾包方便麵。雖然包裝有些破損,甚至有幾處被老鼠啃咬的痕跡,但整體還算密封完好。

在一間看似曾經是廚房的地方,田誌明費力地推開一個傾倒的櫥櫃,發現下麵藏著幾個罐裝食品。他撿起一個,用衣袖擦去上麵的鏽跡和塵土,勉強辨認出是罐裝的豆子和魚罐頭。他輕輕晃了晃,聽到裡麵液體晃動的聲音,心中燃起了希望,也許裡麵的食物還能食用。

這些食物的發現,讓原本絕望的他們重新看到了生存的曙光,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在一切搜刮完畢之後,天色也如疲憊的旅人般漸漸暗了下來。田誌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著逐漸被黑暗籠罩的村子,決定找間屋子休息。

正當他帶著幾個警衛準備尋找合適的棲身之所時,村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汽車轟鳴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和響亮,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田誌明和警衛們瞬間警覺起來,他們的目光齊齊轉向村口的方向,手中不自覺地握緊了剛剛找到的防身武器。轟鳴聲越來越近,仿佛一頭猛獸正朝著他們狂奔而來,每個人的心跳都隨著這聲音急劇加速,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隻見一頭皮卡車風馳電掣般駛入村落,揚起一陣塵土。駕駛的司機是一個胡子拉碴、臉上飽含滄桑的中年男人,他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關節泛白,眼神中透著疲憊與警惕。

後麵坐著的是一個女人,她麵容憔悴,頭發淩亂地散在肩頭,眼神中滿是不安與焦慮。在她的身旁,兩個孩子緊緊依偎著她,小臉臟兮兮的,眼中還帶著驚恐。

這一家四口的出現,讓原本緊張的氣氛又增添了幾分未知與疑惑。田誌明和警衛們望著皮卡車上的這一家人,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田誌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緊張,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他的腳步略顯沉重,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朋友,我們在這遇到了些麻煩,能不能幫幫我們?”

而剩下的警衛們則如獵豹般在暗中迅速而敏捷地行動起來。他們貓著腰,腳步輕盈且無聲,分散在四周,形成一個隱隱的包圍圈。他們手持槍械,手臂繃得筆直,手指緊緊地搭在扳機上,目光冷峻而專注,絲毫不敢鬆懈。

有的警衛半蹲著身子,身體微微前傾,透過瞄準鏡,死死地盯著卡車司機的一舉一動,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準備隨時開槍。

還有的警衛側身而立,一隻腳在前,一隻腳在後,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和靈活性,眼睛眨也不眨地對準目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

此時,夜晚的微風輕輕吹過,撩動著他們的衣角,卻吹不散這緊張到極點的氣氛。

那個司機聽到田誌明的求助,眼神中充滿了警惕,猶如一隻受驚的野獸。他那粗糙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司機的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胡茬雜亂無章,像是久未修剪的荒草。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透露出無儘的疲憊和警覺,聲音低沉而嚴厲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田誌明趕忙將自己一路逃亡過來的經曆和盤托出。他的語速時快時慢,激動時聲音微微顫抖,講述著遭遇喪屍的襲擊、物資的匱乏以及路途的艱辛。

司機緊繃的神經在聽完田誌明的敘述後稍有緩解,他微微鬆了鬆握著方向盤的手,原本緊抿的嘴唇也放鬆了些,說道:“我們是一家四口,為了活下去,一直根據收音機裡的廣播,正在向 SC 省幸存者基地前進。”

女人這時也探出頭來,她的頭發乾枯淩亂,臉色蠟黃,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嘴唇因為缺水而乾裂。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是啊,這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兩個孩子則躲在她身後,怯生生地看著田誌明他們。大一點的孩子緊緊咬著嘴唇,小手緊緊拽著女人的衣角,小一點的那個眼睛紅腫,還時不時抽噎一下。

司機心疼地看向妻子,目光中滿是憐惜與愧疚。他伸出手,輕柔地為妻子捋了捋淩亂的頭發,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親愛的,再堅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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