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嬈可沒忘記,他明知是吳氏與小吳氏,指使朱雲朵一家人,害死鄧娟,卻還姑息養奸,反而誣陷是鄧嫣,指使朱雲朵一家人,害死鄧娟。
她問鄧風淵“父王,我兩年前,準備帶著嫣兒回京時,曾特意修書一封給你,講了回京的打算和行程。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將信上的內容,告訴過其他人?”
她先前沒有時間深想,現在想想,兩年前,鄧娟和鄧嫣在路上遇到劫匪,脫身不久,便與朱雲朵的父親—朱有為偶遇,實在太過巧合,很有可能,是鄧風淵向吳氏與小吳氏,泄露了鄧娟姐妹的行程所致。
鄧風淵急於讓楚嬌嬈,給他解毒,沒有多想,如實回答“有。這事是大事,我一收到信,就將這事告訴了你祖母、你吳姨娘,以及你的三位叔父,你四姑母。”
果然如此!
看來,鄧娟在兩年前,其實是被鄧風淵,給間接害死的。
楚嬌嬈更加沒有興趣,出手給鄧風淵解毒。
不過,表麵上,她吊著鄧風淵的胃口,指著秀兒,提醒鄧風淵“父王,你先跟秀兒,做滴血認親吧,做完了,我們再來考慮,給你解毒的事。”
風淵毫不遲疑。
關於
跟秀兒滴血認親的事,白旭在找他過來的路上,語焉不詳,隻跟他說,是他三表妹主動提出的。
他相信他三表妹,篤定秀兒就是他的骨肉,覺得跟秀兒滴血認親,是對三表妹的一種侮辱,不妥。
甚至,他還暗暗懷疑,三表妹是受了娟兒的逼迫,才會有這樣的決定。
原本他打算,過來後,想辦法說服三表妹和娟兒,放棄讓他跟秀兒,滴血認親。
他現在改主意了。
沒有什麼,會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不一會兒,青丫便在楚嬌嬈安排下,提來一桶清水,帶來一隻乾淨的白瓷碗和一根繡花針。
白旭則拿過來一張小茶幾。
楚嬌嬈從醫療係統中,取出一小塊冰晶,藏在手裡。
依靠衣袖遮掩,她快速抓起白瓷碗,從桶裡舀了一小碗清水,順便將手裡的冰晶,置於白瓷碗底。
然後,她將白瓷碗,擺放在小茶幾上,提醒鄧風淵和小吳氏“父王,吳姨娘,可以開始滴血認親了!”
鄧風淵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立即上前,取了繡花針,紮在左手食指上,往碗裡滴入一滴血。
小吳氏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勁,但她信不過在場的其他人。
她稍微遲疑一下,才牽了秀兒過來,取了繡花針,紮在秀兒右手食指上,往碗裡滴入一滴血。
過了好一會兒,碗中的兩滴血,都各自自成一體,毫無融合的跡象。
鄧風淵一直在緊盯著,碗裡兩滴血的動靜,臉上的神情,由鎮定,轉為疑惑、震驚,到最後,變成了鐵青。
他做夢也沒想到,秀兒居然不是他的骨肉!
小吳氏也一直在緊盯著,碗裡兩滴血的動靜,臉上的神情,由鎮定,轉為疑惑、驚懼,到最後,變成了絕望和憤懣。
她絕不相信,秀兒不是大表哥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