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都是從江瑞井一路走來的老政工乾部,對於理論實踐那都是極為豐富的。
在聽到閻解成這句話之後,猶如是晨鐘暮鼓,讓他們震驚到直接站了起來。
不過,隨後便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態。
倆人趕緊又重新坐了回去。
實在是,閻解成這句話從根本上總結了這些年的取得勝利的原因。
閻解成看這倆人這副樣子,還以為自己這話不合時宜。
便連忙解釋了一些,將這思想又給闡述了一遍。
倆人聽著閻解成的話,心裡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沒有想到,這種可以作為以後思想、組織、作風建設提供不可動搖的原則和方向的理論,居然出自閻解成這個年輕人的口中。
這直接突破了原本無產階級概念的曆史特點和局限性,使曾經屬於大多數人的無產階級延伸到了廣大人民群眾。
倆人從一開始審核調查的態度,已然便成了學生模樣。
本子上都記錄的是閻解成剛才的話。
對於閻解成,有這種理論研究成果的人,那覺悟跟思想還有什麼好調查的?
誰要說閻解成不愛國不愛組織,打死他倆都不相信。
一個多少小時,倆人笑著對閻解成說道:“小閻老師,我是保密局劉勇,這位是中組部乾部監察局王大路處長。
今天我們來做一個簡單的審查,多有打擾啊。”
閻解成沒想到這倆人這麼好說好,這人還怪好的。
笑著說道:“辛苦兩位領導了,都是工作,我都明白的。”
等到倆人離開後,閻解成想到剛才倆人的表現。
心裡想著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隨後他想了一下,便搖了搖頭,覺得這樣剛剛好。
這年頭,各種運動很多。
再加上他如今的身份,可是一名高級知識分子啊。
他周圍接觸的這些人,其身份背景可以說是十分複雜。
比如樂智仁、劉燕容等等,都是舊官僚、舊資本。
所以他如果想安安分分的搞研究,搞建設,那就必須給自己塑造一個金身。
這種金身,不能依靠與其他人,必須是自己的。
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沒有人敢去觸碰他。
所以,借著這次機會,閻解成便盜用了後世的成熟的理論。
他心裡很清楚,就他今天這些話,不出一天時間,肯定會出現在最高的辦公桌上。
這些話對於組織的理論及實踐發展,那是極為重要的。
他相信肯定會得到重視的,到時候,那位老人說不定會親口說一句,閻解成是個好同誌。
想想都讓人有些激動。
閻解成回到辦公室,一旁的姚明初說道:“小閻,沒什麼事吧?”
閻解成笑著說道:“姚老師,院長不是要負責大禮堂工程簽字嘛,讓我作為他的技術助手,協助他工作。
所以,這相關部門的同誌便過來走一個流程。”
姚明初聽到閻解成這話,點了點頭,便不再提這件事。
一旁豎著耳朵的劉燕容,也是又忙自己的工作了。
這件事在所裡也不屬於秘密,閻解成自然就說了。
姚明初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閻解成說道:“對了,小閻啊,你那個預應力混凝土軌枕,所裡已經去測試了,驗收通過了。”
閻解成聽到這話,心裡也是一喜。
連忙說道:“姚老師,這什麼時候的事啊?
我怎麼不知道?”
姚明初笑著解釋道:“就在你們回來的前兩天。
本來我們還想著等你回來了再說,可是院長說你小子在金陵乾大事呢,讓我們彆等了。”
閻解成這才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