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彆小瞧了這核桃大小的火球,隻需一發,就足以打死山裡的野狼!
自母親過世,今年的年,真的是餘羨最快樂的新年了。
笑了一會,餘羨漸漸收聲,吐了口氣,就開始拾掇起來。
哪怕家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可這年,也是要過的。
餃子昨晚上就包好了,下了一鍋,盛了三盤,擺上三幅筷子,餘羨對著兩個空位磕了三個頭,開心道:“爹,娘,新年快樂!”
說完,起身坐在桌位上,拿起筷子就吃起了餃子。
隻是吃著吃著,餘羨的手就慢了下來,兩滴淚水滑落盤內。
“爹,娘……我好想你們……”
……
年關守夜,家家戶戶都亮著燈。
餘羨這裡自然也不例外,他吃完餃子,收拾好後,就盤膝坐在床上,透過窗外,看著外麵的淡淡的雪花,平靜祥和。
在這一刻,他既未修行,也未練法術,和往年一樣,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等待明年的到來。
家裡沒人守夜,他來守。
短刀和寫著升仙白雲宗的令牌,則放在床頭。
短刀依舊,倒是那升仙白雲宗的令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輕輕的動起來。
它在晃動,並且越來越激烈。
一直看著窗外平靜無波,等待大年初一的到來的餘羨,終於察覺到了床頭的震動。
餘羨疑惑的轉過頭,看了過去。
隻見升仙白雲宗的令牌,此刻就如同青蛙一般,在床上不停的跳!
“怎麼回事?”
餘羨眉頭一皺,伸手就將令牌抓住。
被餘羨抓住,令牌頓時停止了跳動。
但下一刻,一陣刺痛就從手掌傳來,餘羨一驚,手一揮,直接將手中的令牌甩了出去。
手掌心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冒出幾滴鮮血。
而令牌,靜靜躺在地上,升仙白雲宗五個大字微微一亮,就恢複了正常。
”什麼東西啊,你是活的?”
餘羨擦了擦掌心的血漬,下床來到了令牌前,蹲下身仔細的打量,一時間不敢拿它。
這玩意居然會咬人
的?
令牌自然沒有回答,躺在地上,純粹的死物。
餘羨想了想,起身拿了雙筷子,夾住了這令牌,左看右看,怎麼看,它都是妥妥的死物。
“無緣無故的亂動,還會咬人……看來你也不是一般的東西,以後等我修為高了,應該就能發現你的妙用。”
餘羨看了一會,不再多想,笑著將它又放回了床頭。
然後他就單手拄頭,再次看向了窗外。
時間流逝,雪花飄飄,越下越大。
漸漸的,那些飛雪,似乎組成了一個人影,向著自己的小院子飛來。
餘羨覺得自己有些眼花,看來是困的。
畢竟他隻是凝氣初期,沒脫離凡體肉胎,該吃得吃,該喝得喝,該困,那也得困。
所以餘羨抬手揉了揉眼。
可再去看,那人影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清晰,直至借著漫天大雪,落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嗯!?”
這一下,餘羨頓時一個激靈,直接醒盹了!
年關大半夜,天外飛個人!
他是鬼,還是神!?
二話不說,餘羨伸手就抓過了那柄短刀,跳下床打開門喝道:“誰!?”
那身影逐漸明朗,是一個中年男子,身穿白色長袍,與大雪融為一體。
男子看著餘羨,漠然道:“就是你點醒的升仙令?”
餘羨警惕道:“你是誰?什麼升仙令?”
“你既有木靈根,又被升仙令所喜,那便是緣分,我自當遵守百年前的諾言,帶其後人回白雲宗。”
男子目光帶著一絲厭惡,隻淡然一抬手。
屋內,床頭的那塊升仙白雲宗令牌直接化作一道白光,刹那飛出,落到了男子的手中。
同時,令牌的名字也迅速變化,化作了三個字:升仙令。
隻這一手,餘羨就不再說話了。
男子將升仙令掛在腰間,淡淡道:“你不好奇?”
“仙長法力無邊,晚輩隻管聽命,至於其他事情,晚輩不好奇。”
餘羨神色恭敬,渾身肌肉卻早已緊繃,隨時可以瞬發三個小火球!
經過後山男子一事,餘羨從生死邊緣走了一趟,他對誰,都有著濃濃的戒心!
所以對眼前的男子,他一樣戒備,隻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男子負手而立:“我乃白雲宗內門長老,權道,今日來此,還的是白雲宗當年對你家先祖的承諾,百年內後輩如有根骨,並得升仙令所喜者,可不選而進白雲宗,今日正好是一百年的最後一個年關。”
餘羨眉頭微微一抖。
隻權道的這句話,餘羨幾乎就明白了他所為何來。
沒想到……自己殺的那個男子,他的先祖居然還有這條關係?
可惜,他必然是不得升仙令所喜。
因此不知佩戴了多久,也未曾喚醒升仙令,引來這個強者的引渡。
如今,這個機緣,反倒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自己早晚是要離開大榆樹村的!
修行之道,若隻靠苦修的話,那光是凝氣後期,恐怕就要花費一輩子的時間!
本來餘羨就打算過了今年,自己十六歲,成為一個真正的成年男人,就離開大榆樹村,出去闖蕩修行。
沒想到,如今竟有強者引渡……
白雲宗……
必是修行界的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