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見過文奇“全力”出手的那一劍後,冷星月的修行愈發刻苦。
在基地這段時間,她每天的作息很固定,與文奇相比也不遑多讓。
早上七點出門,去演武室修煉劍法或者找人切磋,下午去修煉室打坐,晚上再去上課。
因為練習和切磋後會出汗的緣故,她通常會在午飯前回一趟宿舍。
這個時間點其他人都不在,正好方便她洗澡,也不用等到晚上去排隊。
洗浴間裡水霧蒙蒙,熱氣彌漫在整個空間,如夢如幻。
冷星月曼妙的身體曲線若隱若現,水滴順著她晶瑩剔透,皎潔如玉的身體滑落,令人心神蕩漾。
她抬手用一根絲帶束起長發,又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然後將一塊自製膏藥貼在左邊的腰間。
那裡有一塊烏青色的淤痕,是她今天跟人切磋時,不小心留下的。
或許是因為膏藥的刺激性引發了傷口的疼痛,冷星月忍不住蹙起眉頭。
她穿好衣服,掀開隔簾,剛出來就迎上了文奇那雙瞪大了的眼眸。
一瞬間,冷星月那張被熱氣蒸騰,原本就有些紅潤的俏臉變成了害羞的嫣紅色。
“我說,我剛進來……你信嗎?”文奇主動開口,聲音有些乾澀。
那簾子擋住了視線,他隻能看到小腿以下的部位,往上就隻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連是誰都分不清楚。
最多再加上冷星月抬腳時,那驚鴻一現的白色真絲短褲。
冷星月沒有說話,隻有秋水般的眸子緊緊盯著文奇,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消退。
文奇被她看得有些心慌,隻能舉著手裡的衣服,尷尬地笑了笑。
兩人沉默許久,空氣除了尷尬的氣氛,還有冷星月身上混雜著藥味的幽香。
文奇終於還是頂不住她目光中的壓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受傷了?”
冷星月目光微縮,神色出現一絲不自然的波動,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出衛生間。
“在基地裡怎麼會受傷?同學之間的切磋也這麼狠的嗎?”
文奇看著她的背影,滿臉疑惑地撓了撓頭,隨後也不再多想,走進洗浴間開始洗澡。
隻是沒一會兒,外麵就有腳步聲和水流聲傳來,他連忙將自己藏在一邊,掀開簾子一角朝外麵打量。
看不到人影,不過從聲音大概可以判斷,是冷星月在水槽邊手洗換下的貼身衣物。
“你要是覺得心裡不平衡,也可以看回去的……”文奇放下簾子說道,“你瞧,隻能看到一個人影,其他什麼都看不到的。”
冷星月不想搭理這個不要臉的人,仍自顧自地洗著衣服。
“這次真的是意外!”文奇繼續說道,“我今天回來得早了點,以為宿舍裡沒人,所以才會突然闖進來。”
“你彆不說話啊,我給你道歉行不行?或者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
……
文奇說了一堆,外麵也沒有任何回應,等他洗完澡走出來時,宿舍裡早已沒了冷星月的身影。
“剛剛你肯定也偷看了我洗澡,咱們扯平了!”某人無恥地想到。
他三下五除二將換下來的衣服處理好,然後開始擺爛睡覺。
……
晚上,文奇趕在其他女生回來前離開了宿舍。
他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睡宿舍的,但是因為上午的意外,他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暫避鋒芒。
況且離出發沒幾天了,與其晚上留在宿舍惹人非議,倒不如直接在修煉室湊合幾天。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文奇就守在了宿舍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