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就想找文奇來著,可是過來卻發現他不在,隻好安排一個婢女守在他門口。
剛剛得到婢女的報信,她便立刻趕了過來。
“你找我有事?”文奇給她倒了一杯茶。
冷星月輕抿一口,然後小聲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問出這個問題時,她心裡忽然有些緊張,似乎是怕文奇誤會什麼。
文奇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隨口道:“我還沒想好。”
說話的同時,他抓著冷星月的左手,在其手心寫了一個“雪”字。
冷星月隻覺手心發癢,耳朵發燙,臉上不禁升起一抹紅暈。
“你呢?想好去哪裡了嗎?”文奇輕笑著鬆開她的手。
冷星月聞言沒有過多思考,當即就伸出手指打算在桌子上寫字。
她可不會像文奇那樣,明明有其他方法,卻偏偏要在手心寫。
可文奇眼疾手快,似乎便宜沒占夠,眨眼間便攤開手掌平放在桌上。
手指與掌心觸碰的那一刻,冷星月抬頭看了文奇一眼,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比之前更快了。
剛才她是被動的,動作雖然有些曖昧,但有之前的經曆,她勉強也能接受。
可現在卻是她在主動,那種異樣的感覺更加強烈。
“我也沒想清楚。”
冷星月努力保持平靜,在文奇手心寫下一個相同的字。
文奇很想抓著她的手指不放,看看她接下來是什麼反應,但又擔心操之過急將其嚇退,思慮過後隻得作罷。
他收回手,結束了這場特彆的遊戲,故作正經道:“你明天要出去逛逛嗎?”
冷星月聞言有些意動,但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還是留在房間裡修煉吧。”
若真的隻是閒逛,她或許不會拒絕,但她聽早些時候回來的同學說,她們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九州的人跟著。
說是保護,實際卻是監視,一點都不自在。
“也行。”文奇沒有勉強,“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冷星月應了一聲,然後帶著那個婢女離開。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因為心情愉悅的緣故,她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
文奇洗完澡便在軟榻上打坐,期間不放心地看了門口好幾次,總感覺張猛又會帶著小冊子找過來。
“今天他不會再過來搞思想教育了吧?”
遺憾的是,沒多久門口就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進來!”
文奇有些頭疼地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桌子邊準備給張猛倒茶。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門開後進來的並不是張猛,而是另一個四階修為的隨行人員。
名字他不知道,反正看著眼熟。
這人進來也不廢話,關好門便遞上一本小冊子。
“……”文奇有些無語。
張猛確實把他昨天說的話聽進去了,但是現在換個人過來又有什麼差彆?
不都是擱這裡糊弄鬼嗎?
見文奇似乎不想配合,來人又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小冊子?
“唉,來都來了……”
文奇心裡歎息一聲,滿臉無奈地拿起冊子看了起來。
一夜無話。
文奇第二天照例等到外麵沒有人糾纏才出門。
去的依舊是茶館,酒樓等人流較多的市井地方,隻不過是換了個方向。
從這些三教九流之人的口中雖然聽不到什麼重要的消息,但彙聚起來也能對九州的局勢有個大概的了解。
每每聽到一些熟悉的名字,文奇心裡也忍不住生出感慨。
“九州承平太久,是時候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