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是一個空間法師。
注:隻有初級。
大陸上有很多法師塔,不同係的法師有所偏好,但大都是同係的法師塔聚集在一處。起初是為了抵抗邪魔,久而久之發展成學院。
亞瑟兩年前從法師塔畢業的時候,還是個雄心勃勃的青年。兩年後已經淪落到了湖邊鎮每天靠著打劫老約瑟夫的麥芽酒度日了。
“需要人過來……”
亞瑟在法師袍的兜帽下嘀咕著。
他一身酒意熏天,可兜帽下的藍眼睛很清亮。
完全沒有喝醉酒的德行。
“沒有地址啊,騙人的吧?”
剛剛還是衝動了。
黑發亞瑟自言自語,隨手把任務紙揉皺丟到後頭。
蹙起的眉頭證明他並不是他所表現得的漫不經心。
果然還是……
亞瑟的眼前猛地一黑。
亞瑟:?
瞬間昏暗的四周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眼前恍惚出現了一間寬大的建築,完全占據了亞瑟的視野。
擠壓的感覺眩暈得他想吐,就好像整個人被丟到木桶裡從狹長的台階推下去一樣。
搖曳的燭光在血紅地毯打下幻影,乳白牆體上灼燒著的浮雕惟妙惟肖地刻畫了英勇無畏的戰士屠殺惡龍的畫麵。
可偶爾光線轉換的片刻,勇士的眼眸好似噙滿了毒意與凶殘,活物般的扭動驚得亞瑟渾身寒噤,猛地往後倒退了兩步,無形的窒息感扼住他的喉嚨。
這幾步的倒退,讓亞瑟看清了牆體上的大字。
——冒險者工會。
亞瑟的眼睛機械地往上抬,看到了一座偌大輝煌的乳白建築。
“嗬嗬——”
他摸著喉嚨喘粗氣。
這是哪兒?
“你是接了任務的人?”
一道溫涼輕柔的話語在這片幽深冷意的氛圍中響起。
卻好似打破了那一直緊掐著空間法師喉嚨的禁錮,無名的恐懼與莫名的後怕在亞瑟心裡回蕩,他捂著喉嚨猛地咳嗽了好多下。
就好像這道聲音不出現,亞瑟必死無疑。
寬敞的銅門猶如猛獸的大口吞噬一切,搖曳斑駁的燭光看不太清。
在光與影的交界處,站著一個精致如娃娃的白袍少年。
亞瑟是法師,本來就屬於瘦削的那一波,當然比不過騎士與武師的身高氣勢,可眼前這少年甚至隻到他的胸口。
而當亞瑟仔細打量白袍少年時,一股突如其來的戰栗猛地竄上他的後背。
他很美。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無法言喻、有些縹緲卻無法形容的震撼。無一不精致,無一不美麗,剔透得宛如“——”。
“你……”
咯噔。
亞瑟張了張嘴,攥緊了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他手裡的任務紙。
五蘇看到了法師手裡的任務紙。
這是接任務的人。
五蘇“想”。
他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通往冒險者工會的道路。
“進來吧。”
*
亞瑟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恢弘詭譎的冒險者工會。
槃根錯節的樹莖如同活物,肆意扭曲成各種形狀,除了紅毯外的大堂地麵由無數根莖交錯而成,略一踩上就有種蠕動的錯覺。
左側的休息區就足以讓亞瑟震撼了,而右側叮當作響的任務區更讓他不想靠近。
亞瑟低頭看著被汗浸濕的任務紙,喉嚨乾澀。
他莫名有些後悔。
一種虛無縹緲,毫無根據的恐懼從亞瑟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一直在他血管裡突突地跳。
五蘇的白袍拖曳腳跟,在廢墟的翻滾完全沒有損壞這純白的色彩。他費勁爬上高椅,小小的白袍少年從櫃台後看著傻愣愣跟著他站在櫃台前的法師。
亞瑟艱難地把視線抽離開,看了眼手裡攥得不成樣子的任務紙,“我是,來接任務的。”
他的喉嚨乾澀比亞瑟的預期還嚴重。
那種美,攝人心魄。
“我想要,”五蘇認認真真地開口,手乖巧地疊放在櫃台上。
“讓這裡出現人。”
涉及到任務,亞瑟總算反應快了點,“讓這裡出現人?”
他冒險地看了一圈這寬敞得空寂的冒險者工會大堂,“你的意思是,讓我造一個傳送陣嗎?”
五蘇知道傳送陣。
那五個旅人就是從傳送陣裡出現的,充斥著絢麗色彩與魔力的陣法。
如果有傳送陣的話,那就能有人不斷進入了。
五蘇不斷“思考”著,然後五蘇點點頭。
亞瑟鬆了口氣,“以我的能力,暫時能做到的也就是小型傳送陣,一次隻能傳送一到兩人。”
他說完後為自己的窮酸和低級而瑟縮了一下,繼而又挺起胸膛,青澀堅毅的臉上帶著點彷徨與猶豫,“如果我完成了,你所說的任務獎勵真的能給我?”
“治療卷軸?”
五蘇從櫃台下摸出了一卷浮著紋路的精致卷軸。
“是的。”
亞瑟的藍眼睛亮了起來。
*
我不吃茄子登錄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
鈴鳴之樹照耀得殘破神殿瑩白如昔,廢墟荒蕪的氣息隨著冷風吹拂過,涼得精靈抖了抖。
“真實值調得太高了……”
我不吃茄子自言自語,卻死不悔改,玩遊戲就是為了真實,不然還玩它乾嘛?
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NPC在哪?